他漫不經心的側目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微微歪了歪頭,躲開了那對着他腦袋的一刀。
就在他準備站起身一腳踢飛身後之人時,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身受重傷一般捂着自己的胸口,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血迹直接染紅了潔白的鋼琴。
男人的胸口本來什麼也沒有,但卻詭異的有一把匕首緩緩從透明變成了實物。
血迹也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衣。
剛剛一擊刺空的人見狀,毫不猶豫的朝着男人的後背再次刺了下去。
這次男人沒能再躲開了,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背部,血迹将白襯衣染的更紅了。
祁家是道術世家,男人身為祁家繼承人,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死去。
但男人胸口的匕首仿佛淬了某種毒藥或者是詛咒,讓他渾身都有些發軟,力量無法再使用了。
而且匕首刺穿了他的心髒,直接拔出來他必死無疑。
男人隻能捂着胸口,強忍着疼痛站起身,踉跄着想要逃離。
然而教室裡并不隻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
男人隻能跌跌撞撞往窗那邊跑去,想要從窗那邊跳下去。
哪怕是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好。
然而因為男人受傷了,心髒上還插着一把匕首,速度根本不如殺他的人快。
男人最終還是被攔住了,玻璃窗破碎的滿地都是,卻被學生們下課的喧鬧聲蓋過。
無人發現教室裡殘忍的一幕。
男人倒在地上,瞳孔已經開始渙散,空洞的眸子裡倒映着眼前的景色,久久不願閉上眼睛。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遠處伸出手,瞳孔裡滿是不甘和怨恨。
他不想死。
他和少年都約好了,隻要上完課他就可以去見少年了。
他的少年還在樓下等他。
明明他都要得到幸福了。
明明少年就要屬于他了。
……
幾分鐘前,祁家别墅主宅。
小男孩房間的門已經被鎖了,門口還貼上了詭異的符紙,那是一種禁锢類的符紙。
他被囚禁了。
小男孩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小他便是這麼過來的。
隻要他有一絲不對勁的迹象,他就會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