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趁下面的人沒人看向他這個方向時,微微撐起身體,伸手和之前向他搖頭的女孩揮了揮手。
他這個地方雖然是視覺盲區,但是隻要自己撐起來冒出來一點,地面上是可以看到的。
然而女孩實在是太緊張了,也沒有擡頭看向阮清這邊,根本就沒看到阮清的信号。
就在阮清拿起東西,咬牙準備扔下去時,他頓住了。
因為謝玄闌好像在看他這邊。
阮清拿着東西的手放下了,接着他朝謝玄闌打了一個手勢,指了指貨架那邊。
然後指尖指着貨架那邊繞了一個圈,最終停留在了某處。
阮清也不确定謝玄闌到底能不能懂他的意思,他也隻是嘗試着筆畫而已。
畢竟沒有燈太暗了,根本沒辦法傳遞摩斯密碼。
隻能用手比劃。
阮清比劃完也沒報太大的希望,不過下一秒他眼神微怔了幾分。
因為謝玄闌朝着他指示的路線過去了,甚至是停在了他最終指的地方。
連面朝的方向都沒有錯。
謝玄闌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
阮清很久沒有遇到這麼聰明且聽話的人了。
不愧是經曆過特殊訓練的人。
謝玄闌學過一些手語,自然是看懂了少年的意思,他看了一眼少年的手勢。
耐心的站在貨架角落等待着時間。
一分三秒。
少年說一分三秒後,有人會從這個地方找過來,腰間帶着一把木倉。
那個人落單了,和其他人的距離都離的很遠,是一個視覺盲區。
隻要不發出聲音,就能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他。
少年說的是打暈對方。
但謝玄闌覺得沒必要。
這群人本身就是死刑犯,現在還多了一個越獄的罪名,死不足惜。
留下來也隻會去殘害更多的普通人。
再則這群人看少年的眼神他很不喜歡,還試圖讓少年在大庭廣衆之下脫衣服。
呵。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不過血腥味會暴露,不能弄出任何血迹來,正好也好和少年交差。
畢竟都是倒在地上,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暈倒了,還是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