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很奇怪,但是語調很熟悉,阮清看着閻辭遞過來的手指,似乎明白了閻辭想要說的是什麼字了。
咬,他想說的應該是咬。
而咬這個字是他剛剛說過的。
閻辭在學他。
阮清意識到這一點後睫毛輕顫了幾下,最終決定不再說話了。
起碼不能在閻辭面前說話。
他的學習能力太可怕了。
大概是阮清抗拒的态度十分的明顯,閻辭暴躁的想要再次伸手放到阮清的唇邊。
但是卻因為顧忌着什麼,最終隻是再次撓了撓床,将床單直接撓破了。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閻辭從阮清的身上下來了。
接着便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去幹什麼去了。
阮清在閻辭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并沒有輕易下床,而是在等了好幾分鐘都沒見人回來,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門口的外面全是喪屍,從門口幾乎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性。
阮清緩慢的走到了那扇唯一的窗邊,從窗戶看了出去。
這間房間并不在工廠的邊緣,從窗戶看出去并不是外面,依舊是工廠的内部。
所以看出去也……全是喪屍。
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工廠,而且是被喪屍占領了的工廠。
到處充滿了血腥和屍體,看起來就宛如煉獄。
阮清努力忽略那些喪屍和屍體,在喪屍群中搜尋了一下,并沒有看到閻辭的身影。
他似乎并不在工廠中。
不過也可能在工廠的其他地方。
阮清仔細的觀察着工廠的構造,以及下面的情況。
還不等他找到工廠的出口,他的視線就落在了工廠下面的某處。
那是……人類?
似乎還是活人,而且還不少,被喪屍圍在了角落。
就好似是被喪屍圈養的儲備糧。
阮清感覺其中一道人影有些熟悉,似乎是和他一起掉下圍牆的江書瑜。
但距離有些太遠了,又被喪屍遮擋了視線,阮清有些不太确定。
實際上阮清沒有認錯,那确實就是江書瑜。
江書瑜盒其他人一起蜷縮在角落,不敢去看四周的喪屍,恐懼和害怕讓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在少年掉下圍牆時,就毫不猶豫的伸手想要抓住少年,但最終沒能救下少年,自己也掉下了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