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微不可查的朝她搖了搖頭,接着将聲音壓的極低,小聲的開口,“你找找你身上有沒有一張像符紙一樣的東西。”
阮清說完頓了一下,小聲的補充道,“是黃色的,上面有一些紅色花紋。”
如果道具還在江書瑜身上的話,他們未必不能離開。
江書瑜聽到阮清的話後微愣,雖然她并不知道阮清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立馬在身上翻找了起來。
然而她身上什麼也沒有,所有兜裡都空蕩蕩的。
江書瑜找了兩遍都沒有在身上找到什麼東西,甚至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阮清說的東西。
她朝阮清微微搖了搖頭。
阮清見狀抿了抿唇,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完全掐死了他所有活下去的路。
如果沒猜錯的話搶走他道具的是遊戲主系統,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他死在這個副本中了。
迫不及待到……親自附身江書瑜搶走了道具。
阮清微微垂下眸,上個副本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竟然會讓遊戲主系統這麼急切的想要他死,甚至完全推翻了他以往的猜測。
是因為那本像聖經一樣的書嗎?
那本讓他無比熟悉的書,熟悉到好似曾經屬于他一樣。
但他的記憶中沒有任何與那本書相關的記憶。
從他有記憶起,他就生活在那座宛如牢籠的别墅裡,在那裡生活了二十二年。
而那座别墅在二十二年間換了無數的主人,養他的人也換了無數。
有的人從管家變成了主人,也有人從家庭教師變成了主人。
也有從來拜訪的客人變成了主人。
甚至還有他的主治醫師變成了主人。
隻有他一直不變,宛若戰利品的被豢養在别墅中。
一開始他還會被允許走出别墅,到後來連房間的門也不允許離開半步。
甚至别墅裡直接就修建了專門針對心髒病的醫院,也不再允許他去外面的醫院了。
他每日能做的隻有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小鳥自由自在的飛。
因為别墅的主人換的太多了,阮清已經有些記不清第一任主人了。
隻是依稀記得他似乎是因為心髒病被父母抛棄了,所以别墅的第一任主人養了他。
具體的細節阮清也想不起來了。
但阮清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有問題,也許他的世界從一開始就是……虛假的。
但阮清找不到虛假的地方,因為那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記憶也非常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