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剛剛自然沒想真的讓江書瑜停下來,他隻不過是朝這邊撲過來的喪屍太多了,必須要維持人設而已。
畢竟原主就是那種被人傷害了,還是會原諒對方的人。
等距離越來越遠後,阮清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捏的有些泛白的手指也松開了。
因為他也是在冒險而已。
成功了自然可以脫身,可若是失敗了,他要面對的就是來自三個人的怒火,到時候絕對無法善了。
好在成功了。
阮清在喪屍群和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輕輕拉上了車門,倚着座椅微微仰起頭。
精緻的眉宇之間透露着不忍和難過,看起來十分的脆弱和無力。
好似在為自己害死了一個人而難過一般。
江書瑜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以為是少年後悔了。
畢竟他們這也算是間接的殺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普通人都無法承受。
這就是末世,沒有法律,也沒有道德。
隻有抛棄人性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江書瑜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不止是少年間接殺人了,她也間接殺人了。
甚至她才是真正狠下心來動手的那個。
可如果死的不是那個男人,就會是他們。
江書瑜也找不到什麼語言來安慰少年,隻能安安靜靜的開着車,等着少年自己想通。
一時間,車内安靜無比。
實際上阮清并非是在擔心甯妄。
甯妄是和蘇枕認識的玩家,起碼是個高級玩家,還是個不怎麼在乎四十萬積分的高級玩家。
這樣的人又豈會輕易死在副本中。
阮清擔心的是謝玄闌。
他剛剛看到閻辭和閻三了,但是卻沒有看到謝玄闌。
是……已經死了嗎?
阮清睫毛微顫,閻三和閻辭實力都強的有些離譜,極少有人能在這兩人手下活着離開吧。
似乎也沒什麼懸念了。
阮清其實有很多種辦法可以甩開那位玩家,那位玩家有着和其他高級玩家一樣的通病,強大又自信。
這樣的人其實都很自負,腦子都不太好使。
但他還是選擇了最危險的辦法。
将人給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