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不知道房間内多了一人,也沒想過有人敢私自進入他的房間。
他将平闆和筆記本放到了床邊的桌上後,就進入了衛生間。
接着慢條斯理的清洗着手上的血迹和殘留的藥劑,眼底帶着一絲興奮和愉悅。
少年可真是一個驚喜,連血都那麼的特别,特别到和少年一樣的令人心動。
不,少年不是驚喜,他更像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
‘送給他的’這四個字讓男人心情更加愉悅了幾分,任誰都能看出來男人的開心。
男人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接着摘下了毫無度數的眼鏡,完全露出了他那雙淡然無波的眸子,眼底充滿了漠視。
壓迫感和侵略感再也無法遮掩,看起來十分的危險。
男人将眼鏡放在了床旁邊的平闆上面,然後緩緩走向了換衣間。
雖然阮清判斷男人的警惕性不如那群西裝男,但阮清依舊沒有大意。
他聽着走近的腳步聲渾身都緊繃了起來,放輕了自己的呼吸,安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着讓人緊張不已。
男人是發現了他?還是要來換衣服?
阮清心髒都仿佛被一隻手捏緊了,他在腳步聲在換衣間停下時,直接屏住了呼吸,不敢再發出一絲的聲音。
男人是來換衣服的。
他慢條斯理的脫掉了身上的白色研究服,緩緩解開了襯衣的衣扣。
男人雖然常年呆在實驗室裡,但是身材卻并不是那種孱弱的,襯衣下遮掩的是肌肉和腹肌,蘊含着力量,看起來強壯有力。
不像是研究員,更像是常年健身的。
而且一向穿着嚴謹的人襯衣散開,透露出些許的性感和誘惑。
不過此刻無人能欣賞。
男人脫下襯衣後,本來準備随意拿一條浴巾,但是他看着直接暴露在外面的衣服和浴巾頓住了。
雖然他房間的衣服絕對保證是新的,然而他常年不過來,很難保證上面不落灰。
平時還會有人清掃,但喪屍爆發後,可就說不定了。
男人收回了手,走到了角落的衣櫃處。
衣櫃裡的衣服好歹有衣櫃擋着,不至于會落上什麼灰塵,肯定要幹淨不少。
男人打開了衣櫃,随意看了一眼後,就拿了一條浴巾進入了浴室。
阮清在男人打開衣櫃時,神經都完全緊繃了起來,手裡死死捏着針管,捏的細白的手指都泛白了。
因為他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不過好在男人隻是來拿浴巾的。
因為浴巾是那種很大的浴巾,占據的空間并不算小,拿走後衣櫃就多了一絲縫隙,更多的光透過那絲縫隙照了進來。
甚至有一絲光照在了阮清的褲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