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甚至因為他低下頭,也看不清楚他的臉色。
阮清邊說邊低頭把玩着手木倉,将手木倉的轉輪重新按了出來。
果然子彈就在第一顆。
因為轉輪是面向阮清的,阮清又好似随意般轉動着轉輪,所以沒人發現子彈就在第一顆。
就連直播間的觀衆都沒看清楚。
阮清垂眸擺弄着手木倉,繼續開口道,“老實說,那一百是我最後的金币,輸掉了的話,我連吃飯的金币都沒有了。”
“也沒有金币交滞留金了。”
阮清一直沒有擡頭,就好似覺得好玩兒一般撥動着轉輪,轉動一下就将轉輪卡了回去,或者在轉輪快要停下後,又繼續撥弄一下。
就這樣邊說,邊反複的撥弄,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誰也看不出來他其實是在嘗試,嘗試用什麼樣的力道,才能讓子彈落在他想要的位置上。
大概是從來沒人能精妙的控制住力道,也無法準确的計算力道和時間。
畢竟稍微力道大一些或者是小一些,關閉轉輪的時間早一些或者是晚一些,結果都完全不同。
更何況木倉還有摩擦力。
想要人為的控制子彈,難度絕對不低,所以在場的人都以為阮清隻是随意的在把玩手木倉而已。
就連直播間觀衆也不例外,沒人往那方面去想。
工作人員聽完阮清的話并沒有太奇怪,這樣的情況在生死賭場每天都會發生。
他看向阮清禮貌的開口,“您不會沒有金币吃飯的,您還可以選擇找工作人員兌換有價值的東西。”
“比如您的……身體。”
工作人員說着視線在阮清身上流轉了一圈,眼眸微閃,笑容真摯了幾分,“您也可以找我,我可以給您更高的價格。”
“絕對比所有人的都要高。”
工作人員的語氣瞬間有些像推銷員,因為他忽然就覺得眼前的少年比之前耀眼了。
就好似喜歡的食物中添加了最喜歡的配料。
美味深入靈魂。
他想要少年。
工作人員的喉嚨微微動了動,心髒也加快了幾分。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少年和他典當了。
但他們是不可以逼迫生死賭場的賭徒的,一切典當都必須基于賭徒的自願。
生死賭場尊重每一位賭徒。
工作人員隻能将不該有的念頭給壓下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友善。
人類最喜歡的,似乎就是友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