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空木倉。
也就是說,隻剩下二分之一的概率了。
圍觀的賭徒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額頭上都浸出了細汗了。
好似在賭的是他們自己。
工作人員眼底的興奮也消退了一些,他遲疑的放下了木倉,沒有立馬推向阮清。
阮清見狀精緻的眉眼輕蹙,眼底透露着一絲不滿,他細白的指尖點了點桌面,“怎麼了?”
工作人員笑了笑,“您現在有很多的金币,損失一百金币對您來說不值一提,您可以再考慮考慮。”
“金币?”阮清歪了歪頭,漂亮的眸子裡帶着些許的疑惑,“我們這局,有賭金币嗎?”
“賭的不是我和你的命嗎?”
生死賭場裡所有賭徒都知道賭場裡的工作人員不是人,是某種披着人皮的怪物。
所以賭場裡的所有人都會對工作人員敬畏三分,哪怕是最瘋狂的賭徒也是如此。
但少年的态度輕慢又随意,微擡的下巴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甚至仿佛還帶上了一絲不滿和生氣。
那是對工作人員的不滿。
少年似乎是在看不起工作人員這種在賭博中,勸賭徒放棄的行為。
這對一位瘋狂的賭徒來說,是最大的的輕視,也是最讓賭徒難以容忍的。
如果不是賭場禁止武力,說不定少年還會上來踹他一腳。
工作人員看着少年那不屑的模樣瞪大了眼睛,瞳孔控制不住的完全浮現出金色。
那是一種宛如毒蛇一樣的眼睛。
金黃色到冰冷無情,又帶着陰冷和恐怖。
看起來就令人毛骨悚然。
工作人員咧開嘴,眼底再一次被興奮占據,嘴角也幾乎快要咧到了耳根,“您說的對,是在下錯了。”
“對不起。”工作人員将手木倉推向了阮清,接着将旁邊一張面值五千金币的券也推了過去。
“為了彌補在下的錯誤,這五千金币是給予您的歉禮。”
阮清看都沒看一眼五千金币的券,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木倉,對準了太陽穴。
工作人員和圍觀的賭徒們都異常的緊張,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錯過什麼。
就連直播間的觀衆也緊張的不敢呼吸了。
因為這一木倉幾乎就是最後的未知了,如果還是空木倉,那麼子彈就在最後的一顆。
而如果不是空木倉,那麼這場瘋狂的賭局将以少年的死亡來告終。
可以說這一木倉,定了兩個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