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賭徒不好奇工作人員能不能被殺死。
消息在生死賭場快速傳遞着,幾乎這一層大半的賭徒們都圍了過來,想要親眼見證賭場的工作人員死亡的瞬間。
賭徒們過來後,本來準備看向工作人員的,目光卻都先被少年吸引了。
在這個賭場裡,最受歡迎的并不是長相漂亮的花瓶美人,而是狂熱的賭徒。
但這并不意味着賭徒們就是瞎子。
少年身影纖細單薄,長相宛如白玉蘭般矜貴幹淨,但他眼角的淚痣卻破壞了些許這份幹淨,給他增添了一分說不出的媚意。
給人一種清純又勾人的感覺。
這是賭徒們最喜歡的美人。
每次在賭赢後,賭徒們最喜歡拉着美人進入房間,肆意的放縱,與美人分享勝利的興奮和喜悅。
但此刻基本上沒有賭徒的視線是帶有顔色的。
因為少年雖然身影單薄,但是渾身散發的氣質就像是盛開的罂粟,引人心甘情願的堕落。
就像水之于魚,賭博之于賭徒。
在知道這少年就是賭赢了賭場工作人員的人之後,賭徒們眼底的狂熱和癡迷達到了頂峰。
甚至是信仰。
散亂的幾點光點直接融入了阮清體内,耀眼又純粹。
這是系統完全沒有想到的,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越是瘋狂的人,反而越是純粹。
越容易信仰自己追求的東西。
信仰從來就不止是在被救贖後才會産生的東西,是一種更加堅定的信念和選擇。
工作人員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眼底卻是和其他賭徒如出一轍的狂熱和癡迷。
那是對眼前少年的。
此刻的他終于更像是一個人了。
工作人員在衆人的期待中,拿起了桌上的木倉,緩緩舉起,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所有賭徒都安靜了下來,神情緊張的盯着工作人員,生怕錯過最精彩的一幕。
工作人員仿佛能理解衆人的迫切,他沒有故意放慢時間,在所有人緊張的視線下,直接扣動了扳機。
“咔哒。”
木倉聲沒有響起,響起的隻有扣動扳機的聲音。
和之前的五次一模一樣。
因為在場氣氛十分安靜,咔哒聲顯得格外的大。
但顯然是不如木倉聲的。
在場的人都懵了,傻傻的看着工作人員放在桌上的木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