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少年不要生氣。
然而韓澤雖然不覺得身體很疼,但他的身體卻在向他抗議,哪怕是韓澤努力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站起來。
反而弄的身上再次開始流血了,血迹直接染紅了他坐的地面。
李如詩的金币不夠多,自然是兌換不了多好的傷藥,最多隻是止住了韓澤的流血。
阮清也沒有多少金币了,兌換傳送符确實是花掉了他大半的金币,此時連兌換傷藥的金币都不夠了。
阮清也沒有嫌棄韓澤身上全是血迹,他走過去蹲在韓澤的面前,聲音放輕了不少,“還能堅持嗎?”
韓澤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能。”
韓澤的聲音聽起來很虛,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
阮清稍微檢查了一下韓澤的傷口,好幾處緻命傷,緻命到都是會當場死亡的那種傷。
要是換成普通人早就死了。
不過韓澤的狀态也并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的脈搏在逐漸變弱。
那不止是流血過多而已,韓澤的内髒幾乎全都碎了,連心髒也被擊穿了。
能堅持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迹。
阮清将金币留出了一百,然後剩下的全兌換了生死賭場商城裡他能兌換的藥物。
作用并不是很大,完全不足以救下韓澤的命,隻能說聊勝于無。
韓澤服下後恢複了幾分力氣,臉色也稍微好了一點點。
短時間内應該死不了,但如果沒有足夠的金币兌換更好的藥物,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阮清也沒有再耽擱時間,将韓澤扶了起來,朝着生死賭場的一區走去。
韓澤偷偷的看着扶着他的阮清,神情帶着幾分害怕和忐忑,他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最終都沒有勇氣說出口。
畢竟他害少年也輸掉了賭局,也輸掉了那個吻。
這比他輸掉了賭局還要讓他難受。
阮清并沒有注意到韓澤的表情,他在邊走邊想事情。
韓澤見狀以為阮清生氣了,薄唇抿的更緊了些,眸子裡帶着自責和難過。
阮清并沒有扶着韓澤回房間,而是停留在了當場原主賭的俄羅斯輪盤賭的賭桌前。
這是結束的最快的賭局,也是阮清最有把握的賭局。
阮清将僅剩的一百金币放到了賭桌上,作為他進行賭博的入場券。
賭桌的工作人員依舊是之前那個,工作人員掃了一眼被阮清扶到椅子上的男人後,看向阮清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尊貴的客人,您這次想賭幾顆?”
阮清沒有猶豫,“兩顆。”
三顆子彈的重量不同,所用的力道不同,他剛剛給韓澤指路花費了太大的精神力,再加上迷宮那股恐懼的壓迫感,他的大腦已經有些疼痛了。
在這種情況下去計算三顆子彈需要多少牛頓的力,極有可能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