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哭的大吵大鬧的,那大概就算是有理也會哭的人生出幾分不耐煩,但韓澤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什麼哭聲。
就那樣默默的流淚,渾身充滿了絕望和難過。
不是在為自己被利用了難過,而是在為自己沒能被利用的赢下賭局而難過。
阮清垂眸看着哭的無聲無息的韓澤沉默了幾秒,最終深呼吸了一口氣,将藥物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接着阮清單膝跪在沙發上,傾身伸手勾起了韓澤的下巴,在韓澤茫然和震驚的視線下,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然後将藥送入了韓澤的口中。
而韓澤在阮清親上來那一刻眼角還含着眼淚,他直接就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整個人都僵住了。
好似更傻了一般。
在嘴裡多了一絲苦澀和一個柔軟的東西後,韓澤僵的一動也不敢動。
韓澤從未感受到心髒會跳的如此之快,就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一般,快到快要爆炸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薄唇都僵硬了。
但唇上那柔軟的觸感卻清晰的傳入了他的大腦,溫軟的就像是棉花糖,完全将嘴裡藥物苦澀的味道給蓋過了。
在這一刻韓澤完全嘗不出藥物的苦澀。
隻留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和唇上那溫熱到他心底的柔軟。
韓澤再一次有了之前的那種異常反應,甚至比之前還要強烈,來的洶湧又陌生。
讓他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韓澤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就那樣僵硬的順着少年的指尖仰着頭,任由少年将苦澀的東西抵入了他的嘴中。
接着下意識将那苦澀的東西咽了下去。
咽下去之前韓澤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不在乎那是什麼東西。
哪怕少年喂給他的是毒藥,他也依舊會順着咽下去,甚至咽的甘之如饴。
阮清見韓澤将藥咽下去後就退開了,接着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角沾染上的血迹。
那是韓澤嘴角的血迹。
韓澤整個人都是髒兮兮的,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哪裡不是血迹。
阮清剛剛隻是用手指擡高了韓澤的下巴,都被血迹染髒了指尖,更别提是親上去了。
阮清看了看指尖的血迹,抽出了旁邊的紙巾,邊擦手上的血迹邊下巴微擡,“去洗幹淨。”
韓澤傻傻的看着阮清,在聽到阮清的話後臉直接爆紅,直接從俊美的臉上紅到脖子。
下一秒他慌亂又無措的站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哦,哦,好的。”
韓澤說完便同手同腳的朝洗手間走去,整個人明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甚至在進入洗手間之前還撞到了洗手間旁邊的牆,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韓澤的臉更紅了,他都不敢回頭看向阮清,而是加快速度沖進了浴室。
然後将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