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被疼痛刺激的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生理性眼淚更多了幾分,漂亮的眸子完全被眼淚潤濕。
就連長長的睫毛也沾上淚珠,疼的止不住的輕顫。
太疼了。
甚至是比腹部被捅了一刀還要痛。
那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疼痛,刺激着大腦神經。
原主的這個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一點點的刺激都可能引起大腦充血。
而在血管過于狹窄的情況下,一旦大腦充血就會變得疼痛難忍,嚴重一些甚至會緻人死亡。
阮清疼的雙眼微眯,因為淚水眼前模糊了幾分,大腦幾乎被疼痛占據,完全無法思考。
而本來準備放狠話的段明在看到眼前的畫面後,狠話瞬間就堵在了嗓子裡,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因為下巴被他擡高的原因,少年的頭發微微散開,露出了精緻昳麗的長相,泛紅的眼尾精緻如畫,淚痣點綴着濕漉漉的眸子,看起來潋滟無比。
昳麗到好似整個陰暗的地下室都淪為了背景,就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疼痛,少年的眼尾泛着紅暈,精緻的小臉泛白,讓他帶着一股易碎感,又莫名有一種柔弱可憐的感覺。
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少年長的真的和任延慶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也絲毫沒有繼承任延慶的東西。
就連性子也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
沒有嚣張,也沒有傲慢,甚至沒有一絲高高在上和目中無人。
少年看起來更像是一隻被圈養的很好的小綿羊,單純又無害。
其他工人就在外面不遠處,因為段明忽然的安靜,幾人還以為是出事了,立馬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工地灰色的工作服,但依舊難掩俊美,灰色工作服被他穿的宛若西裝制服。
男人叫嚴律林,他看着段明一臉嚴肅的開口,“怎麼了?”
段明這才回過了神來,他有些不自然的松開了阮清,“沒事。”
因為段明的松手,阮清再一次跌在了地上。
剛剛阮清的身影被段明完全給擋住了,但因為段明這一松開,阮清直接暴露在了幾人的視線下。
幾人看清楚地上蜷縮的少年後微微怔住了,就連當時負責綁架的那工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站在門口的,和少年的距離并不算近,但他們卻依舊能清晰看見少年的容貌。
少年精緻的就宛如上天精心描繪出來的一般,因為剛剛段明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臉上泛起好看的紅暈,宛如塗抹了上好的胭脂,讓他多了幾分豔麗和荼靡。
漂亮異常。
大概是因為太過害怕,少年漂亮的眸子濕漉漉的,好似快要哭出來的一般,整個人都不安的繃直了身體,看起來有幾分脆弱和無助。
但這也掩蓋不住少年身上那幹淨純粹的氣息。
就宛如月夜下盛開的白玉蘭,襯的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
少年就仿佛與這黑暗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和他們這群人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