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聲音也帶着一絲顫抖和哭腔,顯得格外的可憐。
而且少年的身體軟軟的,散發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異常的好聞。
在工地上幹活隻會有刺鼻的氣味,水泥的,油漆的,甲醛的。
難聞至極。
哪怕是噴上香水,也完全無法蓋過工地上的氣味,甚至混合起來還會更加的難聞。
但是少年身上的香味完全不同,明明非常的淡,淡到不注意就聞不到,但是卻沒有被地下室刺鼻的氣味給蓋過。
宛若月夜下盛開的空谷幽蘭,能蕩滌一切的髒污和罪惡,也能蓋過所有刺鼻的氣味。
好聞極了。
好聞到瞬間就平息了周錦辰的怒火,也好聞到周錦辰瞬間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周錦辰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僵硬的把人推出自己的懷抱,就好似忽然不會說話了一般,再一次重複了之前說過的話,語氣也有些僵硬。
“好好站着,拉拉扯扯像什麼話。”
阮清委屈的抿了抿唇,最終低着頭沒有說話,纖細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的無助和可憐。
實際上阮清算不上多矮,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在幾人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下,就顯得有些纖細了。
纖細的惹人憐惜。
不過他委屈的抿着唇的樣子并不會讓人覺得可憐,反而透露着一絲勾人的意味。
好似在勾人對他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情一樣。
有時候乖巧并不會換來溫柔的對待,隻會勾起人心底的淩虐感。
而少年就是這樣的人。
從頭到腳都散發着單純無害的氣息,反而更讓人想要過分的欺負他,将他身上的白襯衣徹底染髒。
連同他這個人一起。
周錦辰視線在阮清輕抿着的薄唇上停留了幾秒,最終強硬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他旁邊站着的段明。
不止是周錦辰看向了段明,其他幾人也看向了段明。
段明收到幾人的視線後茫然了好幾秒,才想起來他之前打電話給任延慶放的狠話。
——半小時後我要是看不到錢,那麼任老闆你将會得到你兒子的一隻手。
他們幾個人雖然一個宿舍,但是平時都是獨來獨往,彼此之間并不信任,如果有人私下聯系任延慶,絕對會引發一些不好的後果,所以每一次聯系都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聯系的。
段明當時打電話也是當着幾人的面打的,并沒有壓低聲音,聽見他說的話也很正常。
而且任延慶既然不信自己兒子被綁架,砍掉他兒子的手寄給他自然就信了。
正好也達成了他們威脅的目的。
不過……
段明看着一臉無辜且可憐兮兮的某人,直接陷入了沉默中。
别說是砍手什麼的了,就是把人單獨留在地下室幾分鐘都害怕的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