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對于許賀的話都沒有什麼意見,少年今晚怕是要在這裡過夜了,拉一個燈過來也好。
畢竟初秋的天氣晚上還是有些冷的,更别提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了。
幾人看了看地下室殘留的東西,沉默的挽起袖子,幫忙許賀一起搬了。
幾個人的效率高多了,兩三分鐘就完全将地下室裡的東西全搬出去了。
就隻剩下一個椅子了。
椅子坐一會兒還行,但是坐一晚上怕是不行。
許賀将自己的被子抱了過來,不知道在哪搞來一塊闆子,将被子放在了闆子上。
這才勉強睡得下一個人了。
被子好解決,因為工人的宿舍就在工地不遠處,比較方便休息和工作。
許賀也是趁着天黑将被子抱回來的,路上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但拉燈想要不被人發現的話,就不太容易了。
幾人沒有直接拉一條電線直達地下室,而是朝這棟大樓不少地方都拉了線過來。
這樣就顯得線沒有那麼的突兀了。
甚至嚴律林覺得還是不保險,将真正拉入地下室的電線隐藏了起來,不仔細看的話就完全看不見。
而在雜亂不堪的工地上,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内容,向來就不會有工人會去仔細看角落裡的線。
也不會發現地下室的異常。
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地下室完全變了個模樣。
說是有工人臨時在這裡休息也有人相信。
在工地上的休息環境絕對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地下室的環境已經不比休息室差了。
明亮的燈光照亮着整個房間。
角落裡還鋪好了小床,旁邊甚至還不知道是誰放了一些吃的和水。
許賀将燈就放在了凳子旁邊,阮清見狀乖乖坐到了凳子上,伸出雙手在燈前烤着手。
燈是那種制熱的燈,散發着暖黃色的光芒,照在阮清的身上,宛如給他打了一層絕美的濾鏡。
美的好似一場美妙的夢境,讓人不願意醒過來。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也确實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如果有人告訴許賀,有一天他會為一個敵人的兒子做到這種程度,他一定會嗤之以鼻。
但現在他卻甘之如饴。
哪怕這是一個短暫的夢,他也想要這場夢做的久一點。
周錦辰沒有理會許賀,畢竟少年不吃藥的話,一天就會忘記發生的所有事情。
哪怕是許賀做的再多,少年也不會記得絲毫。
就像少年和他們永遠處于兩個世界,是永遠也不會相容的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