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都不能算是一個吻。
因為阮清松開的非常的快,快到許賀都來不及感受那個吻的溫度。
甚至是快到許賀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親臉頰并不算是多親密的舉動,在國外甚至親吻臉頰隻是一個見面禮而已。
但是在阮清做起來,卻直接讓許賀瞪大了眼睛,連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被親的地方,就好似還停留在阮清親他的那一秒。
許賀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另一隻手死死的攥緊了幾分,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
不可以。
不可以心急。
不然會吓到他的。
如果是其他正常人,強取豪奪或者是直接一些大概都沒有問題。
但是這位小少爺卻不行。
煙霧病這個名字和絕症沒有什麼關系,但是絕對禁不起任何的刺激。
一旦他的情緒太過激動,或者是不小心磕磕碰碰到了腦袋,都可能會造成一些嚴重的後果。
輕則會頭疼難忍,重則甚至可能直接死亡。
少年脆弱的就好似夜裡盛開的絕美昙花,經不起任何的摧殘和強勢,也脆弱的脫離了别人的精心照顧,就極有可能會腐爛凋零。
許賀想要的并非隻是一朝一夕,而是想要這位小少爺永遠屬于他。
這是許賀第一次對别人生出了占有欲,也是許賀第一次規劃着以後。
一個有着他和這位小少爺的以後。
而這個以後光是想想就讓他興奮不已。
而且因為少年經常會失憶的緣故,他有的是機會找出少年最愛的模樣,讓少年永遠都愛着他。
也讓少年永遠都屬于他。
許賀克制住心底的興奮,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溫柔,他看着眼前的人認真的開口,“沒關系的,你不用勉強自己。”
阮清聞言細白的手指有些無所适從的握緊了幾分,最終小聲的道了聲歉。
“……抱歉。”
有一個總是失憶的愛人,痛苦的永遠都是保留記憶的那一個人。
許賀輕笑着搖了搖頭,牽起阮清的手十分克制的放到了自己的臉上,“不需要道歉。”
“你永遠不需要對我道歉,為了你我甘之如饴。”
許賀從來沒有對人說過情話,但是此刻卻是信手沾來,就仿佛對少年的愛意刻入了骨子裡一樣,不需要任何的思考,本能的就知道該怎麼說。
許賀看着阮清堅定的開口,“哪怕是完全忘記了我也沒有關系,隻要我還在,我就會努力讓你重新愛上我的。”
剛踏入地下室,正好聽見了這句話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