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奇迹，隻不過是近乎為零的奢望而已。
最終系統收回了視線，背倚着牆看着天空，深邃的眼底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
雪就仿佛是下了整整一夜，地面上也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将路面完全掩蓋了。
阮清在雪融化在他手心後，就将襯衣的衣袖挽了挽，露出了白皙如玉的手腕，接着将雪聚攏在了一起。
堆出了一個雪人。
大概是阮清第一次堆，有些把握不好力道，堆的有些醜醜的，還總是有些地方因為雪捏的不緊掉落了。
又醜又有些殘缺，小孩子可能都堆的比他好。
但他看着醜醜的雪人眼角卻微彎了幾分，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阮清的笑容很淡，但這個笑容卻不是他之前那種虛假的笑容，而是幹淨純粹，精緻的臉絲仿佛絲毫不帶有攻擊性，宛如一副絕美的畫作。
眼底眸光婉轉散開，仿佛擁有萬千星辰。
似乎是他從未有過的開心。
太陽終于升起來了，漫天的大雪也停下來了，就連順着大樓生長的藤蔓也枯萎了，最終消散在了空氣中。
也隻剩下地上積下的雪，花壇裡還未枯萎的花朵，以及阮清堆下的醜醜的雪人。
但這一切也很快就會消失了。
因為失去了力量的維護，不符合這個季節的花朵很快就會枯萎，不符合這個季節的雪也很快就會融化。
陽光透過樹枝照在醜醜的雪人身上，雪人也似乎在看着太陽的方向，宛若深淵裡的救贖。
卻不知道那隻會加快它的死亡。
就和剛剛的雪景一般，美的如夢如幻，卻是轉瞬即逝。
男人對雪景沒什麼興趣，他在這股厭惡的力量消失後就知道對方撐不住了，他直接收回了剛剛打入少年體内的力量，也收回了一直保護少年身體不會被陰氣直接破壞的那部分靈魂。
一開始少年的身體太弱，禁不起陰氣的直接改造，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阮清察覺到體内那股抑制他異變的力量，以及一直存在的奇怪力量消失後，他側目看向旁邊俊美的男人，輕聲叫了一聲，“酆夜。”
“嗯？”
“好看嗎？”
男子的視線從未從阮清身上移開過，他看向了阮清的眼睛，低聲道，“好看。”
阮清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在阮清提交答案的同時，他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進入了鏡像世界，而他的身體裡出現了另一個靈魂。
男人瞪大了眼睛，猛的看向了阮清的身體。
氣息……變了。
男子想也不想就想要殺掉那具身體裡的靈魂，但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