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男人否定的十分肯定,“遊輪的工作人員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阮清抿了抿唇,“但确實就是……”
還不等阮清說完,男人就打斷了阮清的話,“不會是客人偷的吧?”
“不是。”阮清剛想解釋,就被一聲‘咔哒’聲打斷了。
阮清錯愕的低頭看着自己手腕上手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手铐隔着衣袖铐在了阮清手腕上,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冰,但卻也意味着無法逃走。
因為手铐的另一端在男人的手中。
男人将手铐拉高了幾分,動作充滿了強勢與不容拒絕,“這位客人,我懷疑藥就是你偷的,請配合我調查一下。”
因為男人的拉高,連帶着阮清的手也被提高了幾分,衣袖也就稍微往下滑了滑,露出了阮清白皙纖細的手腕。
銀色的手铐铐在白皙如玉的手上,明與暗交映,漂亮的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也漂亮的令人胸腔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瘋長。
因為手铐铐在少年手上,實在是太澀氣了,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少年被逮捕了,更像是在……
男人的心漏跳了一拍,接着猛烈的跳動了起來,聲音大的他可以清晰的聽見,整個世界也忽然間就開始喧鬧了起來。
他能聽見遊輪行駛的聲音,能聽見海浪的時間,能聽見不遠處客人的交談聲,好似世界瞬間活過來了,不再是死寂一片,不再是了無生趣。
就仿佛一滴紅墨滴入了黑白的畫卷,将整個世界都染上了色彩。
而少年是那唯一的彩色。
男人看向阮清的目光越來越幽深晦暗,就在他擡腳準備靠近一些時,遊輪猛的晃動了一下,接着就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遊輪又加速了。
遊輪上的人都沒想到遊輪會忽然加速,因為慣性的原因再一次站不穩的傾斜,不少人都直接摔在了地上。
阮清也同樣如此,差點兒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好在男人快速接住了他。
但阮清的狀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因為遊輪的速度加快,遊輪晃動的幅度更大了幾分,讓他暈船的症狀更嚴重了。
男人皺了皺眉,他不悅的看向了某個方向兩秒後,就将阮清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朝着電梯那邊走去。
阮清想掙紮,但他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甚至因為頭暈想吐的原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任由男人将他帶走。
男人此刻似乎有什麼急事,他将阮清放在床上,給他喂了暈船藥後就離開了房間。
不過在走之前男人将手铐的另一端铐在了床欄上,将阮清的活動範圍限制在了床上。
阮清看着消失在房間的男人,微微撐起有些無力的身體,看了看四周。
房間似乎和其他工作人員的房間沒什麼區别,也沒有留下太多的生活痕迹,唯一不同的大概隻是這個房間在第九層,就在林之衍樓層的下面,表面了男人身份的特殊性。
起碼表明了他絕非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員。
阮清看了看自己被铐着的右手,又看了看床欄,稍微用力拉了拉。
手铐被拉的微微作響,但床欄紋絲不動,這并不是能暴力拉壞的。
這艘遊輪上的門大部分都是電子密碼鎖,但手铐不是,手铐就是普通的手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