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臨天沒有系統的記憶,系統也因為惡魔之眼失聯,再加上經曆了獻祭那麼可怕的事情,有些不一樣也正常。
更何況沒人知道齊臨天真正的身份,又有誰會僞裝齊臨天來騙他呢。
他現在毫無反抗之力,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都能欺辱他,根本不需要這麼迂回的來騙他。
阮清壓下了心底那絲不對勁,抿了抿泛白的唇,理所當然的朝着齊臨天伸出了手,一副要抱的姿态。
阮清并沒有在齊臨天面前僞裝邪神的打算,他此刻的姿态也沒辦法僞裝邪神,更何況他确實需要一個幫手。
而齊臨天是系統的分身,就是最好的選擇。
‘齊臨天’似乎是沒想到阮清會伸手,他看着眼前的人微怔。
少年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睫毛輕顫間看起來十分的無力和脆弱,脆弱的好似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就像是高不可攀的神明委屈了。
沒有人能拒絕神明的偏愛,也沒人能拒絕神明的脆弱和委屈,這足以令人陷入瘋狂。
勾人而不自知。
‘齊臨天’自然與渺小的人類不同,‘祂’是強大的邪神,沒有人類悲歡離合情緒的邪神。
可少年偏偏朝他伸出了手,在無聲無息的求他抱他。
不對,那不是求,那是理所當然的指使和命令。
就像是主人在對自己的狗命令。
‘齊臨天’垂眸看了一眼眼前能被他輕易握住的纖細白皙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幽光,轉瞬即逝,他将人抱了起來。
少年就在懷中,那股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更明顯了,仿佛要香到靈魂深處去。
也香的讓‘齊臨天’想起了窗簾後的場景。
少年白皙的肌膚上染上紅暈,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喘息,承受不住了時身體還會抑制不住的輕顫,最終無力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那時候似乎比現在還要香,香的都有些發膩了。
‘齊臨天’忽然就有些不悅,眼底也泛起了幾分陰鸷。
他在不悅窗簾後發生的事情,他在嫉妒記憶中的那個人。
哪怕那個人也是他自己。
阮清看着忽然渾身散發着可怕氣息的齊臨天,細白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收緊了幾分,心底抑制不住的生出了一絲不安。
這人……真的是齊臨天嗎?
就在阮清無助的抿緊唇時,那股可怕的氣息消失了,就好似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仿佛一切都是阮清的幻覺。
但阮清知道那絕對不是幻覺,他甚至想起了一個可怕的細節。
在他之前僞裝邪神時,黑霧莫名其妙的暴動了一次,将他四周的一切都毀滅了,就連離的有些近的工作人員也瞬間湮滅了。
可離的最近的齊臨天是如何幸免的。
這個副本系統的分身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就算有什麼隐藏的身份,也不可能躲得過那股可怕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