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字什麼重要的信息也沒有透露,具體是将惡魔之眼如何,阮清根本無從猜測。
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去猜測。
阮清看着‘齊臨天’遞到眼前的水,下意識伸手去接,但‘齊臨天’似乎并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就那樣淡淡的看着他。
阮清抿了抿唇,擡眸看向眼前的人。
‘齊臨天’見阮清看過來眼底帶着愉悅,下巴微擡了幾分,示意阮清喝水。
示意他喝水,卻又不準他自己喝水,那就隻能是讓‘齊臨天’喂了。
阮清是斜躺着靠在床頭的,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水,最終睫毛輕顫,身體微微前傾,就着‘齊臨天’的手喝水。
‘齊臨天’淡漠的垂下眸,視線控制不住的落在少年的唇上。
少年的唇很淡薄,唇形卻很漂亮,漂亮的有些勾人了。
而因為少年要喝水,唇微微張開了幾分,隐約能看見那若隐若現的粉紅色,還不等‘齊臨天’看清楚,就看見少年就輕輕含住一次性杯子的邊緣。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仿佛含住的不是杯子。
‘齊臨天’看着乖巧喝水的少年,拿着一次性水杯的手微微用力,下意識将水杯傾斜了幾分。
本來的傾斜度剛剛好,‘齊臨天’這麼突然的傾斜,水瞬間往前傾倒。
阮清根本沒有任何的準備,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仰起了頭,然而還是因為吞咽不及時,大量的水順着他嘴角流下,流過他白皙如玉的頸脖,最終沒入胸前的衣袍中。
因為水太多了,幾乎半杯的水的撒了出來,直接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袍。
而他自己也被水嗆到,忍不住捂着唇咳嗽了起來。
‘齊臨天’的心髒瞬間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般,眼底也呆滞了一瞬間,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了幾分。
少年白皙精緻的臉頰因為咳嗽,已經染上了豔麗的绯紅,眼尾泛起紅暈,濕漉漉的眸子裡滿是難受。
而且水順着他嘴角,滑過脖子的模樣,看起來色氣無比。
甚至是水讓他的唇變得十分的濕潤,色澤更加的漂亮,那模樣就仿佛是在引誘别人吻上去一般。
‘齊臨天’的視線徹底的暗了下來,宛如盯上了獵物的餓狼,死死的盯着阮清的唇,就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人吞拆入腹。
阮清咳完就對上了‘齊臨天’的視線,瞬間汗毛直立,僵硬的坐在床上,連難受都顧不上了。
他忍住想要咳嗽的沖動,低下了頭,避開了‘齊臨天’那充滿侵略性的實現,整個人看起來脆弱極了,脆弱的好似下一秒就會随風凋零散落,讓人止不住的生起一絲憐惜之心。
但‘齊臨天’沒有如他所願,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一隻修長的手禁锢,強硬的被人擡起了頭。
阮清想要掙紮,卻因為‘齊臨天’的力道大的不容拒絕,不僅沒能别開頭,反而是将自己弄疼了。
阮清眼裡泛起霧氣,眸子更濕了幾分,就那樣被迫的看着齊臨天。
‘齊臨天’看着眼前弱小到無法反抗他分毫的少年,目光晦暗不明。
少年臉上的僞裝早就消失了,他的頭發因為他擡頭散開,露出那張精緻昳麗的臉,白皙到近乎透明,他漂亮的眸子瞪大,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知所措和脆弱,卻又隻能抿着唇,僵硬的看着他。
看起來乖巧極了,乖巧的就仿佛他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也确實是什麼都可以,在這搜遊輪上,沒有人能強過他,也沒人能将少年從他身邊搶走。
他能将少年高高捧起,也能将少年拉入深淵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