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家的臉色都警惕了起來,那是對那玩家的警惕,甚至還後退了幾步和那玩家拉開距離。
那玩家早已臉色慘白,額頭上大汗淋漓,雙手死死的按住腿的上面部分,仿佛這樣就不會讓蟲子順着他的腿往上面爬一樣。
慕夜安皺了皺眉,他直接抽出了一把刀,冷漠的扔到了那玩家面前。
刀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那玩家看着慕夜安扔過來的刀,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臉色更慘白了一些。
在副本中被感染,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砍掉被感染的部分,以此來防止感染擴散。
被蟲子鑽入身體也同理,在蟲子還沒跑到其他地方時,将蟲子鑽入的地方砍掉,能最大的保全自己。
可他被蟲子鑽入的是腳,砍掉了腳他在這個副本中将寸步難行,現在連苗家村在哪兒都沒找到,距離多遠也未知,他一定會被其他玩家抛下。
在副本中落單,也同樣意味着死亡。
那玩家死死的看着地上的刀,慘白的臉上看起來有些猙獰,那是在猶豫不決和恐懼,就算是不被抛棄,也沒有幾個人能坦然砍斷自己的腿的。
哪怕通關回到系統空間還能恢複。
那玩家早已不痛了,傷口處也沒有再流出血迹,但他額頭上的汗水卻越來越多,臉也越來越扭曲,他猶豫了半天也沒勇氣撿起地上的刀。
也許那隻是普通的蟲子,也許還有其他辦法将蟲子引出來,最終那玩家抱着一絲僥幸心理,放棄了砍斷腳的想法。
其他玩家見狀也沒說什麼,他們也不會替别人做決定,在無限恐怖遊戲裡混迹太久,他們早就失去了正常人的憐憫心了。
但那玩家卻是需要提防的,玩家們紛紛遠離了那玩家,誰也不知道被蟲子鑽入身體會怎樣,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
方清遠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他隐晦的看了一眼慕夜安,慕夜安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其他玩家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但直播間的觀衆卻注意到了,紛紛發送彈幕提醒。
這條彈幕引發了觀衆的關注,彈幕密密麻麻都在詢問是什麼情況。
那人也沒有繞圈子,立刻将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
阮清并不知道玩家那邊發生了什麼,他此時正在廚房後面的後院裡忙的暈頭轉向。
村長死亡,是需要舉辦葬禮的,也需要請村裡人來吃飯。
按理說葬禮都會請村裡人一起幫忙舉辦,可偏偏苗家村的人向來冷漠,根本就不可能來幫忙,他隻能自己動手。
阮清雖然沒有自己動手做過,但他看過别人做飯,是會一些簡單的飯菜的。
不過阮清的自信在踏入廚房那一刻就沒了,因為原主家做飯是用的那種竈頭,燒的是柴火。
而柴火,還需要自己劈。
大概是原主的母親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家裡存放了不少的柴火,想燒可以直接劈了用。
但她可能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劈柴都會有困難。
阮清努力了半天,也沒劈多少出來,還因為斧頭的反彈,把自己的雙手弄的通紅,甚至是開始火辣辣的疼。
葬禮需要做飯菜,他自己也需要進食,這飯不可能不做。
要知道苗家村可沒有什麼小賣部,一切都隻能自給自足,也包括食物。
阮清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繼續拿起斧頭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