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眼底無波無瀾,那平靜的模樣根本就不在乎村長的死亡,來吊唁更像是在完成什麼任務。
而這任務極有可能就是在聚寶盆中添加紙錢。
這紙錢似乎不能斷,哪怕是一秒也不可以。
苗家村明面上的規矩隻有四條,隐藏的規矩卻不少,這紙錢不能斷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阮清不信規矩是空穴來風,一定有其存在的原因。
阮清拿起還未紙錢撚了撚,觸感有些不對勁,他湊到了鼻邊嗅了嗅,味道似乎也有些不對,燃燒起來那味道就更明顯了。
這紙錢似乎是特制的。
阮清在其中聞到了好幾種藥材的氣味,但因為氣味太雜,再加上混雜着紙張燃燒本身的味道,已經分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藥材了。
阮清精緻的眉眼微蹙,半天都沒什麼頭緒,不過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苗家村田裡随處可見的就是藥材,早上集體下田種的也同樣是藥材。
阮清看着手中的紙錢,難道田裡種的藥材就是用來做紙錢的?可為什麼苗家村要特制這種紙錢?
就在阮清沉思時,他身後忽然傳來了輕微的衣料摩擦的聲音。
那聲音十分的小,小到幾乎聽不見,若是普通人大概就忽略過去了。
但阮清沒有,他在聽到聲音後,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
站在他身後的是……苗林淵。
阮清并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的危險性,他渾身都警惕了起來。
苗林淵見阮清躲開,微微挑了挑眉,“反應還挺快。”
阮清舉着手裡的掃把,臉色很不好的看着苗林淵,“你來幹什麼?”
苗林淵沒有回答,而是朝阮清伸出了手,他的手心裡是幾顆糖,他嘴裡也正嚼着一顆糖。
“吃糖嗎?”
糖在苗家村并不多見,很少會有村民去種一些非生活的必需品,而且那糖還包裹着精美的糖紙,明顯是出自村外。
苗家村是出不去的,這糖十有八九是外面的人帶進來的。
而最近會前來苗家村的,隻有……他的相親對象和玩家。
阮清心底一咯噔,更加警惕了,但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甚至是還帶着一絲嫌棄。
“不吃。”
苗林淵被拒絕也沒有生氣,剝開其中一顆糖的糖紙,就扔進了自己的嘴裡。
“你在清掃靈堂?”他看了看四周,“需要幫忙嗎?”
阮清直接沒理他,認真的用抹布擦着棺材。
苗林淵一看就知道這人壓根不知道清掃是什麼意思,清掃可不是單純的打掃衛生而已。
他也沒有提醒,就在旁邊看着少年認真的擦着棺材。
大概是因為守孝的原因,少年穿的都是白色麻布衣服,頭上也綁着白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