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小臉一白,精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慌亂,他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任何解釋的話來。
畢竟不隻是牽手而已。
苗厲本來已經不太在意了,但少年的反應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垂眸看着眼前的人雙眼微眯,眼底透露出幾分危險。
“說話。”
苗厲給人的感覺向來溫柔,就像是溫和儒雅的貴公子,但他此時高大的身影籠罩着阮清,帶着一股駭人的壓迫感,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人在說謊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心虛。
阮清慌亂的抿了抿唇,他低下頭避開了苗厲的視線,小聲的開口,“我,我在火裡找了你很久,我找的沒力氣了,所以他才牽着我走的……”
理由很爛,卻又在情理之中,苗厲身上的冷意稍微淡了幾分。
他倒不是相信少年,而是相信少年體内的蠱,少年不會因為被人救了就對别人心動。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懷疑你的。”苗厲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他溫柔的拉起阮清的手,将阮清上下檢查了一遍,語氣帶着緊張和擔憂。
“有沒有受傷?或者哪裡不舒服?”
阮清見狀隐隐松了口氣,他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苗厲眸子裡帶着心疼,他的手輕輕撫摸着阮清的臉,将他臉上沾濕的幾锊頭發撫開,動作溫柔的讓人心跳加速。
“抱歉,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回來的太晚。”
沒有人能抵抗被喜歡的人親近,阮清精緻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他有些不自在的搖了搖頭,最終朝苗厲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幹淨純粹,毫無陰霾,就宛如百花盛開般絕美豔麗,眸子裡也全是毫無雜質的開心,任誰都能看出來阮清對男人的喜歡。
真誠又純粹,純粹到令人嫉妒,甚至從心底升起一股毀滅的欲望。
苗辭遇的手死死握緊了,力道大的手上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但他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就那樣低着頭,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整個人散發着危險又陰翳的氣息。
一時間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
玩家們都有些吃驚,這解釋竟然也能糊弄過去?
兩人宛若新婚夫婦,站在一起般配極了,全然忽略了旁邊站着的人。
最後還是苗厲先想起來了,他拉着阮清朝苗辭遇道謝,一副男主人般的姿态,溫柔又強勢的笑着開口。
“謝謝你救了阿清,今天太晚了,阿清又受到了驚吓,我就不送你了,改日我再帶阿清登門道謝。”
嘴上說着道謝,但那更像是勝利者的炫耀,也像是在宣告主權。
既是宣告主權,也是在威脅和警告。
警告?苗辭遇無聲的冷笑了一聲,就在他想要開口時,就看見了阮清帶着祈求的視線。
苗辭遇頓住了,一時間眼底陰沉到了極點,他在冷冷的看了一眼阮清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一場壓的人喘不過氣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玩家們看着男人走遠的背影,都覺得這位村長兒子挺厲害,都到了這種地步了竟然還沒翻車。
亦或者已經翻車了,但卻翻不到他的面前來。
兩個男人的殺意雖然淡的幾乎感受不到,卻瞞不過他們這種混迹在無限恐怖遊戲的玩家,兩人絕不如表面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