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的人很快就把衣服脫掉了,細白的指尖随即落到了褲子上,慕夜安目不轉睛的就那樣看着,深邃的眸子越來越幽暗,仿佛森林裡已經餓了太久的惡狼。
不過可惜他想看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鏡子裡的人有些遲疑,他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接着拿起了旁邊的婚服穿上,套上了大紅色的長袍。
長袍長到了腳踝的位置,将整個人都給遮掩住了。
似乎是長袍給了阮清安全感,在長袍的遮掩下,他很快便将褲子也換好了。
在阮清穿好的下一秒,慕夜安回過了頭,接着便微微怔住了。
通過鏡子看完全不如直接看來的清晰和震撼。
因為他剛剛禁锢住他下巴的原因,捏的他的臉微微泛着紅意,再加上他濕漉漉的眸子,整個人都帶着勾人的昳麗。
而且大紅色真的十分适合他,大紅色襯的人更加白皙如玉,卻絲毫不顯俗氣,反而給人一種矜貴小少爺的感覺,也如從畫裡走出來的妖精。
慕夜安的視線從阮清精緻如畫的眉眼,滑過了紅潤的唇,最終落到了阮清的領口處。
長袍并不是那種高領的,剛好将精緻的鎖骨露出來了一點,其餘大半沒入衣袍,讓人想要撕碎他的衣服,看看被衣服遮掩的風景。
大概是慕夜安的視線毫無掩飾,阮清不安的抿了抿下唇,細白的手指捏緊了大紅色的衣袖,接着微微低下了頭,避開了慕夜安的視線。
慕夜安上前了一步,不容拒絕的牽住了阮清的手。
阮清下意識想要掙脫,但他的力氣卻是不如慕夜安大,最終隻能任由慕夜安牽着他往門口走去。
兩人十指相扣,皆穿着大紅色的婚服,看起來就宛若一對璧人。
村民們早就到了,院子裡也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甚至連喜慶的鑼鼓唢呐都有。
村民們似乎并不驚訝新郎換了一個人,也不關心換了一個新郎,在慕夜安牽着阮清走出房間時,村民們立刻敲起了鑼鼓,吹起了唢呐,安靜死寂的院子瞬間熱鬧了起來。
若是忽略村民們那面無表情的臉和毫無起伏的眸,這完全就是一場熱鬧又普通的婚禮。
舉行婚禮的地方就在院子和靈堂。
村裡的結婚儀式,是要跪拜父母和天地的,阮清的母親雖然死亡了,不過屍體就擺放在靈堂,依舊可以行跪拜禮。
靈堂裡什麼都可以布置為大紅色,除了那具裝着屍體的棺材。
漆黑的棺材擺在靈堂的正中央,在四周大紅色的映襯下,顯得無比的詭異,甚至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色和紅色撞在一起,本就十分的駭人詭異,但在場的人沒有一人說什麼,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交談半句。
慕夜安牽着阮清緩緩走入了靈堂,在踏入靈堂的那一秒,他雙眼微微眯起了一瞬間。
他看了看靈堂的布置,最終視線落在了漆黑的棺材上,眼底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危險。
靈堂的布置有問題。
無限恐怖副本裡靈異副本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但凡多過幾個副本,對與厲鬼相關的東西都會有一定的了解,更别提慕夜安是高級玩家了。
隻一眼他就知道靈堂和棺材有問題了,顯然這個副本的通關線索确實與村長的死有關。
慕夜安淡漠的收回了視線,沒有一絲要去探查的意思,隻要不影響他和妻子,他都懶得去管。
在選擇與蠱蟲共生活下來那一刻,他就完全失去通關的可能性了,副本的線索自然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