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是保護别人了。”
韓楓說這話時看向了阮清,話裡意有所指的意思誰都能聽出來。
阮清輕輕抿了抿唇,小聲的說了句‘謝謝’後,就掙紮着要從季南嶼懷裡下來。
屍體不是季南嶼殺的,交易自然是不作數的,季南嶼也沒有了将人抱在懷裡的理由,他順着阮清的意思将他放了下來,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一般來說入夢者恐懼的東西消失,噩夢世界就會被打破,但阮清的噩夢世界卻沒有被打破,這很可能是入夢的人太多導緻和其他人的噩夢融合在一起了。
兩人并沒有驚慌,隻不過兩人行莫名的變成三人行了。
韓楓和季南嶼是室友,哪怕中間隔着一個阮清,兩人似乎也有說不完的話。
“季同學你這麼弱是怎麼反殺恐懼的東西的?”韓楓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側目看向了季南嶼,眼底帶着一絲誇張的驚訝。
“你恐懼的東西不會是毛毛蟲什麼的吧?”
季南嶼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怎麼?你想試試嗎?”
“算了吧,我對毛毛蟲沒什麼興趣。”
季南嶼若有若無的冷笑了一聲,“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是毛毛蟲?莫非你自己害怕的就是這個?”
韓楓笑着搖了搖頭,“季同學說笑了,我跟你可不同,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怕這個?”
兩人雖然都在笑着,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給人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阮清半句話都不敢說,他垂眸有些不安的走在兩人中間,就仿佛是剛剛被吓到還沒緩和過來。
實際上他想的卻是别的東西。
他猜的是對的,恐懼的東西不可以殺死,起碼不能由自己殺死。
隻要殺死噩夢世界的存在,就會被‘祂’的力量侵蝕,成為‘祂’的分身,那化為黑霧融入韓楓的體内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阮清越看兩人越覺得不對勁,這兩人似乎不隻是‘祂’的分身,也像是……系統在這個副本内的分身。
這個猜測讓阮清有些頭皮發麻,甚至是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這些人真的是系統的分身嗎?系統已經敢明目張膽的入侵副本到這種程度了嗎?
副本内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入侵者又到底是誰?系統又到底在隐瞞他什麼?
這一切似乎隻有找到真正的肖明宇才能得到答案,而想找到肖明宇,就必須将身邊的兩人甩開。
阮清睫毛輕顫,他淡淡的垂下眸,下一秒噩夢世界就突兀的變了,變回了之前那看不見盡頭的通道。
隻是這一次不一樣的是,通道的遠處正有一道身影緩緩走來。
那是一個渾身散發着黑霧的男人,他手中正拖着一把帶着血迹的大刀,血迹順着刀身往下滴落,在地上蜿蜒蔓延。
仔細看的話,就知道男人的四周不是黑霧,而是那種細小的黑色絲線。
男人走的極慢,刀尖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給人一種極度危險和強大的壓迫感。
季南嶼和韓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播間卻已經瘋了。
阮清倒也并非是有多恐懼蘇枕,隻是蘇枕算是他認識的人中比較強的,拖住他身邊的兩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當然,這必須是基于噩夢世界也會具象化人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