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嗚……”
“老……老公……嗚……”
然而這句稱呼換來的根本就不是停下,反而是少年更加破碎的聲音,以及承受不住的低喘聲。
少年的聲音就好似最好的催qing藥,能催生出人心底最兇狠的欲念,當欲望逃出牢籠,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阮清已經坐到了終點站了,手機裡變了調的聲音也不曾停下,完全沒有任何死亡的前兆。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死亡預知,這就是一通下流至極的h電話,這是4444電話第一次出現故障。
或許4444電話預知的本身就不是死亡,而是預知的……未來。
通話一直沒有挂斷,就這樣維持了很久很久,久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久到公交車上隻剩下阮清一人。
聲音,終于停下了。
阮清垂下眼,輕聲開口問道,“可以了嗎?”
電話那端似乎早就沒人在了,阮清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過了差不多将近五分鐘左右,聲音才再一次響了起來。
“開學典禮那天,死了一個人。”
男人的聲音比平日裡更加的沙啞低沉,就仿佛是在隐忍着什麼,而且他在說完這句話後,就瞬間挂斷了電話。
因為電話被挂斷的原因,恐怖的鬼片音樂重新響了起來,阮清立刻扯開了耳機,面無表情的揉了揉自己泛着一絲紅意的耳朵。
狗男人。
男人的線索說了跟沒說沒區别,因為阮清早就猜出來死人了,而且死的那個人,大概就是通話另一端的男人。
也就是說,他白聽了。
公交車已經繞着市循環好幾次了,阮清這次在到達終點站時下車了,接着随意找了一家網吧。
隻要存在過,就一定有痕迹,就一定有機會找到男人的名字。
阮清将那一屆的新生名單全部調了出來,一一進行排查,沒有任何一個人死在開學典禮那天。
顯然,名單上少了死亡的那人的名字。
阮清垂眸想了想,直接黑進了高考志願填報系統,将所有被這所大學錄取的學生全調了出來,也将這所大學在每個省的錄取人數指标也調了出來。
這所大學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極少有人考上了不入學,阮清将錄取人數和指标對不上的,以及沒入學的學生全部篩選了出來。
不入學的學生都可以查到去向,沒有任何一人死亡,也沒有任何一人有異常。
人數真正對不上的,隻有G省。
G省錄取指标有33人,收到錄取的無一人放棄入學,但真正錄入學校系統的學生隻有32人。
少了一個人。
學校不可能臨時減少錄取指标,也不可能是隻有32人填報這所學校,這其中似乎被抹去了一個人。
而且是從頭到尾的抹去了,就連高考名單裡也找不到那個人的存在,隻能從蛛絲馬迹中推測出那人很可能是G省的高考省狀元。
阮清蜷縮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