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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悉怔了下，與沈辭對視一眼，忽然勾起嘴角，露出個有些苦澀的笑容，“我和阿辭還活着，殿下一定很失望吧。”
我立即搖頭，“你們還活着，我很高興。”
“殿下還真會審時度勢。”沈辭微微眯起眼睛，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深邃而晦暗，隐隐透着危險。
“我和阿辭想要與殿下叙叙舊。”沈悉擡手去拿我手裡的包袱，我下意識躲開他的手，他的神色倏地沉了下來，我頓時不敢再躲。
沈悉拿過包袱，扔給身後的手下，“任何人不得打擾我們。”
那些手下畢恭畢敬地道：“是！”
我被沈悉握住手腕帶回了寝宮。
沈悉仿佛真的隻是為了與我叙舊一樣，指着一處地闆說：“殿下還記得嗎？我和阿辭一開始是睡在那裡的，後來殿下怕我們冷，允許我們上床睡，我們才有了與殿下睡同一張床的資格。”
沈辭像是想起了往事，忽而露出個饒有興趣的笑容，“殿下那時候睡得很沉，不管我做什麼，殿下都不會醒過來。”
他眼裡的笑意太過明顯，我皺起眉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了什麼？”
沈辭看了眼沈悉，“殿下問錯了，你應該問——‘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不等我再問，沈悉便接上了沈辭的話，主動回答道：“我和阿辭也沒做什麼，隻是常常趁殿下睡着後偷偷親殿下……殿下的嘴唇很軟，很好親。”
我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那麼大，居然敢趁我睡着時偷偷做那種事，頓時又氣又惱，實在不知該以怎樣的姿态面對他們。
好想罵他們。
但我不敢。
“殿下。”沈悉忽然将我推倒，“與殿下分開的這些年，我和阿辭沒有一天不在想念殿下。”
“可殿下卻想要我們死。”
我慌張地解釋：“當時那種情形，我若不先動手，我們都得死！你們明明就看出了我的意圖！”
當時那種情形，為了保下他們，我隻能先動手給父皇看。
對父皇來說，這點小事并不值得他親自動手，他隻是想看看我為了保下太子之位能做到什麼程度。
沈辭和沈悉會武功，我将他們養在身邊的那年，已經為他們調養好身體，他們見我有意保護他們，便不再懼怕我，常常在我的寝宮裡練武。
我知道他們武功高強，我對上他們沒有任何勝算，所以才會親自動手，制造出一種我想要他們死在我手裡的錯覺。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如我料想的那樣，千鈞一發之際，沈辭為了保命果真對我出手，用我作為人質逃出了皇宮。
“我和阿辭當然知道殿下的良苦用心。”沈悉捏着我的下巴，以不容反抗的強勢姿态壓制着我的身軀，不讓我掙紮。
“可殿下不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