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頭疼的揉着太陽穴，又轉過頭歉疚地看向妹妹。
卻發現姜念表情很平常地繼續吃飯。
“你不生氣嗎？”
姜念咽下嘴裡的飯菜，“有期待才會生氣。”
姜佑更心疼了，“對不起。是我們之前忽視了你。”
他想到姜念回到姜家的場景。
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手上提着洗得泛白的包包，裝着她全部的東西。
站在偌大的姜家客廳，小心謹慎地看着、迷茫着、期盼着。
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帶着點兒害怕，更多的是希冀，臉上暈着開心的紅意。
她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大哥。”
那個時候，他是什麼表情呢？
姜佑已經想不起來了，但總歸不是很熱情。
可他記得爸媽淡淡的神情，記得二弟三弟防備的警告。
那雙盈滿期盼的眸子，火焰漸漸熄滅，最後隻剩下惶恐不安和傷心。
曾經，姜念也對姜家充滿了期待。
而現在，她面對明目張膽的偏袒，連生氣都沒有。
沒了期待，也就沒有必要生氣了。
姜佑心裡酸酸的，樓上的熱鬧，襯得餐桌更加凄涼，“念念，你可以生氣。大哥無條件保護你。”
就像爸媽和二弟三弟無條件護着姜涵一樣。
他也可以無條件地護着他的妹妹。
姜念頭也不擡，“不用，我自己能保護我自己。”
姜佑眼中劃過傷心，垂眸。
他周身氣壓低迷，姜念忽視不掉，沉吟半響，無奈開口，“我提什麼要求，你都答應嗎？”
姜佑猛的擡眸，雙眸發亮，“當然，你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