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青站在窗前，腦子裡想着姜念的臉色，心裡有點兒壓抑的不舒服。
女兒面對他這個爸爸的時候，居然說謝謝。
他姜長青的女兒，本來就應該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卻被餓得得了胃病。
自從知道姜涵不是自己的女兒後，他就一直擔心姜念回來會欺負姜涵。
可這一刻，他突然在想，如果當初姜念和姜涵沒有被換，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韓千雅推開卧室的門走了進來，歎了一口氣說，“涵涵有點兒傷心。”
“從小到大家裡就寵着她一個，現在多了念念，她可能不太習慣。”姜涵畢竟養在身邊二十多年，和他們還是有感情的。
韓千雅也點頭道：“涵涵還是很聽話的，她……”
正說着，外面突然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
姜長青推開窗戶一看，就看到夜幕下，姜涵的紅色的跑車利箭一樣地開了出去。
姜長青眉頭一皺，“去哪兒，不是說好了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嗎？”
韓千雅也不知道，她出去問了傭人之後，回來才道：“涵涵讓傭人通知我們，說安茜有急事找她。”
正說着，樓下的電話響了起來。
姜長青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過了一會兒，管家上來，說：“二少爺三少爺都說有事兒，回不來，讓我們和老爺夫人說一聲。”
姜長青冷笑一聲，直接拿出手機撥通号碼。
沒人接。
兩個兒子都沒接。
他咬着牙，冷哼一聲，“膽子夠大，有本事一輩子别回來。”
他眉頭緊皺，看向外面。
韓千雅在一旁說，“這事兒肯定和涵涵沒關系。”
說着，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自家兒子自己了解，如果不是牽扯到寶貝妹妹姜涵，他們是不會做出言而無信的事情來的。
“涵涵也是因為昨天被阿佑罵了，她從小到大哪兒被罵過，才會覺得委屈。”
“這就覺得委屈了？那姜念從小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算什麼！”說完，姜長青就閉上了嘴巴。
兩個女兒，都是女兒。
一個親生，一個養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