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記憶好，看出一些id，在之前還罵過她，現在口風調轉得倒是快。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兒了，大家早點兒休息吧！”
直播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已經快到淩晨四點了。
姜念沒再繼續睡覺。
她走到陽台，站在陽台看着外面。
突然眼神盯着院子裡的缥缈的魂體。
是傅紅雪。
傅紅雪雙手負背，微微仰頭，望着天。
森白的月光穿過他的魂體，他整個人都缥缈了起來。
微風一過，院子裡種植的花朵搖晃間，穿過他的魂體。
一片落葉，也在風中飄飄蕩蕩，從他頭頂落下，穿過他的軀體，落在了他的腳下。
傅紅雪低頭看着腳下的落葉。
下一秒烏雲遮住了白月，淅淅瀝瀝的小雨伴随着風而下。
這就是鬼。
風、雨、四季變換，都和鬼沒有關系。
他們感受不到溫暖，感受不到寒冷。
他們的情感記憶，都會定格在成為鬼的那一刻。
韓妙妙死了幾十年了，依然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
程鸢死了幾千年，甚至還修行了極佳的法術，心智卻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他也會這樣。
一道強烈的視線傳來。
傅紅雪轉頭，在微風細雨中，看向站在陽台上的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