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青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手上這麼多事情，你全都交接了，誰能接手？”
姜佑道：“我是為了追女朋友。”
姜長青：“……”
這個理由，他還真的是無法拒絕。
姜長青站了起來，走到兒子面前，仔細地看了看兒子的臉，“昨天打的，疼嗎？”
“不疼。”
姜長青歎了一口氣，“我昨天和你媽問過涵涵了，涵涵也給出了答案。”
姜佑擡眸看着姜長青，眼神沒有什麼波動。
姜長青又歎了一口氣，道：“涵涵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她說，你之前和她說過，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她。可是後來，在她生日的時候，你連生日蛋糕都沒切，就跑出去找别人了。”
“她心裡不開心。覺得是你騙了她，覺得是那個壞女孩兒搶走了你。所以她才……”
“阿佑啊！涵涵當時才多大，什麼都不懂。”
“你們幾個哥哥一直寵着她，讓她一直都以為你們都是她的私有物。”
姜長青說完，去看兒子的表情。
卻發現姜佑神色很平靜，好像并不因為姜涵說的理由，而生氣一樣。
姜長青松了一口氣，“你能和那個時候的涵涵計較什麼呢？她就是因為愧疚，所以一直都很擔心你的婚事。才着急地把谷雨晴介紹給你的。”
姜佑淡淡地拉扯了一下嘴角，“她除了說這些，還有說什麼嗎？”
姜長青想了想，搖頭。
姜佑問道：“姜涵有和我道歉嗎？”
姜長青：“……”
“她如果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為什麼連道歉都不願意？還讓爸你來傳話！”
姜長青下意識地為姜涵辯解，“那還不是因為怕你生氣，你昨天吓到她了。”
姜佑笑出了聲，帶着幾分譏諷。
他緩緩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對姜涵失望，還是對父母失望，或者是對曾經的自己失望。
“爸，公司的事情交給你了。”他轉身就要走，走到了門口，姜佑又停住腳步，背對着姜長青道，“爸，你是真的覺得涵涵做這些事情，沒錯嗎？”
“如果這些事情，是别人家的孩子做的，你也會這麼覺得嗎？”
“還是，隻是因為她是姜涵，隻是因為她是姜家的千金，是您的女兒，是我們的妹妹。所以我們才一直毫無底線地寵着她。”
“或許，錯的不是姜涵，是我們。”
“是我們的放縱，造成了現在姜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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