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華婉買了宵夜進來，就看到姜念穿着藍白病号服，站在窗戶前。
窗外的皎潔的月光，冷淩淩地灑在了姜念的身上。
啪嗒一下，華婉打開了燈，驅散了一室的蕭瑟的月光。
“小姐，你怎麼下床呢？還穿得這麼少，站在窗戶前吹風？”華婉立馬扯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姜念的身上，“在晚宴上，小姐你也沒怎麼吃，我特意買了點兒吃的。”
她帶着姜念到了桌前，把姜念按下，“姜佑先生送溫小姐回家了，他讓我告訴小姐一聲，小姐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他來解決。”
“嗯。”
姜念默默地吃着東西。
“華婉，如果今天我死在了晚宴上，對你們來說，是不是很負責任？”
華婉正在整理姜念換下來的禮服裙，這可是價值好幾千萬的東西，都不知道能買多少房子。
聽到姜念的話，她手下動作沒有停，“小姐怎麼這麼說？難道小姐是自己找死嗎？小姐肯定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如果我有機會去避免呢？”姜念追問。
華婉挂裙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有機會避免，但是小姐沒有選擇，對嗎？”
姜念點頭。
華婉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如果再給小姐一次機會，小姐還會選擇避免嗎？”
再給她一次機會？
姜念想了想，“我會。”
華婉笑了，“所以小姐心裡是有答案的啊！小姐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姜念捏着瓷白勺子的手緊了緊，“可是，我沒有考慮你們的未來？”
就像傅紅雪說的。
她死了。
程鸢她們怎麼辦？
華婉怎麼辦？
尹山和恒婉白怎麼辦？
這些，她都沒有考慮。
華婉忍不住笑了出來，“小姐，你真是一個好老闆，自己都要死了，居然還考慮自己員工的未來？”
她低聲笑了出來，“小姐，你不知道對于一個員工來說，你這樣的老闆有多好。”
“工資高，住豪宅，開豪車，出入都是住五星級酒店，還能接觸到各種有趣的事情。”
“不知道多少人都羨慕我的工作。”
“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小姐你能一直活着，最起碼不要死在我前面。”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