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病房裡陷入了一陣沉寂當中。
過了一會兒，姜念突然開口道：“如果你願意幫我調查，我可以無償穩固你的魂體。”
傅紅雪看向她。
“你的魂體依然不穩，現在全靠我的靈力和符紙把它困在你的身體當中。”姜念語氣越來越平淡，“如果你願意幫我調查，我可以無償幫你穩固魂體。”
傅紅雪淺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身上現在的靈力，全都靠我犧牲了對你的感情。”
姜念：“……”
“姜念，你現在居然拿靈力來和我做交易，是不是有點兒不厚道？”
姜念手擱在膝蓋上，用力的握了握，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傅紅雪，如果你想恢複……”
“讓我幫你調查可以，但是條件不能是幫我穩固魂體。”傅紅雪聲音低低沉沉的，“除了穩固魂體之外，你必須還要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找到背後害我的玄門中人。”傅紅雪的眼眸一沉，“你之前說過有人惦記我的魂體。”
姜念點頭。
“找到他或者他們，除掉他們。”
姜念想了想，點頭。
“如果我找到他們，我會除掉他們的。”
傅紅雪朝着她伸手，修長有力的手指，藝術品一樣的好看，“合作愉快！”
姜念也伸出手，手才伸過去，就被傅紅雪握在了掌心，輕輕地晃了晃。
明明他是病人，可他掌心溫度卻灼人得很，力道不輕不重地握着。
姜念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要縮回去，卻被一下子握住。
她黑眸微瞪看過去，可傅紅雪的表情卻冷得很，手也在下一秒松開了。
“我會安排人調查清楚，你等我消息。”
“……好。”姜念把手收了回來，輕輕地握成拳頭，掌心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股燙人的熱。
傅紅雪低下頭，看着手上的文件，“還有别的事情嗎？”
“沒有。”
“我要休息了。”
“嗯。”姜念站了起來，準備起身離開，剛走到病房門口，背後傳來傅紅雪的聲音，“姜念。”
不輕不重的聲音，還是和剛才一樣低低沉沉的，沒有任何起伏。
姜念回過頭看向他，眼睛帶着疑惑。
傅紅雪看她一眼，又再次垂下眼眸，“你怎麼過來的？”
“華婉開車送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