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骨銘心的疼痛下,骨刀慘叫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隻手掌在他的視野中急速放大,然後摁住他的頭顱,重重砸落在地!
兵神道,路徑,第三階——!
砰——!!
木屑飛濺,猩紅流淌。
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骨刀便被少年單手砸入地闆,厚重的棉大衣微微揚起,整個酒館陷入一片死寂。
“襲擊執法者,重罪。”陳伶淡淡說了一句。
他緩慢的直起腰,拍了拍那雙沾染血迹的手掌,目光掃過衆人。
短暫的死寂之後,酒館内衆人終于回過神,眼中的錯愕與震驚被暴怒殺意掩蓋,其中三人更是當場拔出槍支,對準陳伶!
“奶奶的,硬茬子?!”
陳伶早就知道他們有槍,在他們拔槍的瞬間,便将手邊的酒桌掀翻!
龐大的桌體在半空中翻轉,一批身影頓時向兩側退開,正面陷入混亂,與此同時,陳伶半彎着腰從桌底閃出,掄起酒瓶就砸向最近一位持槍者的面門!
啪!
酒瓶爆碎,鋒利的殘渣劃過那人的臉頰,留下幾道猩紅血痕。
陳伶反手一個肘擊,直接将其砸暈在地。
刹那間,接連兩道火光在遠處迸濺,呼嘯的子彈徑直向陳伶飛射!
昏暗中,陳伶的身形靈活的好似鬼魅,厚重的棉大衣飛舞轉折,被兩枚子彈洞穿,卻沒有一枚能落在陳伶的身體之上。
這是陳伶第一次使用,最明顯的感受就是,自己的身體像是幽靈般沒有重量。
在如此促狹混亂的酒館,他卻能如魚得水的在其中遊走,隻要能提前觀測到敵人的擡槍動作,他就有把握避開子彈……當然,前提是持槍者的數量不多。
而随着他解決第一位持槍者,另外兩位立刻有種被野獸鎖定的危機感,
他們的目光試圖追蹤陳伶的位置,但在陳伶接連掀翻桌椅遮蔽視野的情況下,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隻聽一道呼嘯聲從耳畔傳來,下一刻頭部便遭到重擊,失去意識。
陳伶再度解決一位持槍者,反手奪槍,對着幾個握刀沖來的大漢接連扣動扳機。
砰砰砰——!
幾朵血花在腿部綻放,他們當即慘叫一聲,接連摔倒在地。
哀嚎聲,叫罵聲,槍鳴聲,桌椅墜地聲此起彼伏,從陳伶進屋不過三十秒,整個酒館就陷入狼藉,原本在酒館的十四人,硬生生被幹翻了十三個!
陳伶随手将彈匣打盡的手槍丢在一旁,踩過一位被踢斷四根肋骨的大漢身體,随着大漢發出慘叫,他不緊不慢的走到屋内唯一一張完好的椅子上坐下。
“老闆,一杯威士忌。”陳伶又踹了一腳大漢,慘叫再度響起,“記他頭上。”
全程站在櫃台後的獨眼老闆,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陳伶的眼眸中滿是恐懼。
能夠在冰泉街開酒館,而且成為大部分居民的活動地點,這位獨眼老闆自然不是一般人,他行走七大區,見過很多人,但像陳伶這樣,出手如此果決狠辣的年輕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特麼是預備席?!
你要說這家夥是個執法官他都信!
獨眼老闆識相的把偷偷攥在手裡的左輪手槍收起,低頭掏出一隻酒杯,開始準備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