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我們要不要上報執法者?”
“你瘋了嗎?上報執法者?陳伶他自己就是執法者啊!你也想被他挖出心髒當街吃掉嗎?”
提出建議的老闆一哆嗦,頓時不出聲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給他弄人心吧?”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恐慌與迷茫的氛圍越發濃郁,到最後,竟然沒有人再出聲,而是紛紛低頭不語,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搬走……
可就算搬走,他們能去哪呢?别的街道的房子他們買得起嗎?
“這樣吧。”一位年紀最長的老闆,緩緩開口,“上貢人心,肯定是不可能的……肖老闆,你不是幹屠宰的嗎?先弄幾顆豬心雞心給他送過去,看看他的反應……”
“豬心雞心,能行嗎?”
“不行能怎麼辦?他要的那種‘桃子’,我們也弄不到啊……”
“先看看情況吧,總之大家千萬千萬不要惹到他,我有預感,他比以前我們見過的任何一位執法者都要兇殘……”
“明白。”
……
陳伶等到天黑,也沒等到桃子。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買幾個桃子,需要那麼久嗎?”陳伶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準備起身關門,回屋休息的時候,一個身影走到他的家門口。
看到那人的樣貌,陳伶的眼眸微微眯起……?
“韓蒙長官?您怎麼又來了?”
韓蒙今天沒有穿那身印着四紋的黑色風衣,而是一身便服,也許是這個原因,陳伶這次沒從他身上感到壓迫感,仿佛眼前站的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青年。?
“我來給你送文件……你去兵道古藏的名額,已經批下來了。”韓蒙指尖夾着一張紙,平靜開口,“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陳伶猶豫片刻,還是起身讓開一條道路。
若是之前,陳伶是不會讓韓蒙進屋的,但自從今天在總部聽到那些事情,讓他對韓蒙的印象有所改觀。
韓蒙很自然的在桌邊坐下,看了眼一旁整整齊齊疊着的執法者制服,随意的問道:
“第一天當執法者,感覺怎麼樣?”
“執法者的權利,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陳伶淡淡道,“我不習慣。”
“很正常,很多人剛當上執法者之後,都會被突如其來的權勢與利益沖昏頭腦,自甘堕落……而你沒有,這一點我沒看走眼。”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韓蒙看了眼依舊到處漏風的屋子,沒有說話。
“當然,太過軟弱也不是一件好事,這會讓民衆覺得你好欺負,你一定要适當的樹立威嚴……”
韓蒙話說到一半,一個身影騎着車,正好經過陳伶家門口,也許是因為門口太滑,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罵了一聲,正準備騎車走人,可看到眼前這座屋子與屋子裡的陳伶,臉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