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漢,你不要害怕,這裡是審判法庭,出什麼事有我們保護你……你先告訴我,關于被告韓蒙征收保護費,加入黃昏社成為這幾項指控,是不是真的?”
“不……不是!都是假的!是方立昌給我很多錢,讓我這麼說的!”丁老漢顫抖着開口,“是他……一定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栽贓給那個什麼韓蒙!這樣就沒人知道他是……他,他還想殺我們滅口!!
你們快殺了他!快殺了他啊!!!不能讓他跑了!!”
丁老漢的震撼發言,直接颠覆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就連準備沖上去給丁老漢幾拳的趙乙,此刻都傻在原地,眼眸中滿是茫然……
就在這時,一位執法者匆匆從遠處跑來,手中拿着幾張照片,在孤淵耳邊說了些什麼。
孤淵眼眸中先是閃過一抹詫異,拿着照片看了一會,眼眸微微眯起。
“諸位,就在剛剛,我們同時收到了幾份相同的報案。”孤淵的聲音再度響起,“幾位來自不同媒體的記者,自稱受到的襲擊,并且同時指認襲擊者為原檢察官,方立昌……”
“與此同時,我們還收到一封自稱為正義之友的卓姓記者來信,信件中,是幾張拍攝于梅麗酒店頂層的照片,現場有大量的撲克牌,與十餘位遇害者……經過初步判斷,這些遇害者與報案者的身份基本吻合。”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如果說丁老漢剛才的話語還能是失智後的胡言亂語,那同時有那麼多人報案指認方立昌,總不可能是所有人都瘋了?
最關鍵的是,不管是誰,既然對方出現在梅麗酒店,那始終被關在黑牢中的韓蒙,自然可以洗清嫌疑……也就說,方立昌對于韓蒙的所有指控,都是不成立的。
方立昌聽到這,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不斷的搖頭,喃喃自語:
“不……這不可能!我不是什麼!這是純粹的栽贓和陷害!!孤淵法官……有人在誣陷我!!”
孤淵注視着近乎抓狂的方立昌,眼眸中微光閃爍……他當了這麼多年執法官,自然沒那麼容易被外界信息誤導,況且這一切證據來的太過突然與詭異,要說這背後沒人暗中推波助瀾,他肯定是不信的。
雖然孤淵不知道暗中之人是誰,但從這一切的指向性來看,對方的目的就是栽贓方立昌,也許還順帶替韓蒙洗白……這跟孤淵目前的計劃并不沖突——
韓蒙必須無罪釋放,而方立昌這個叛徒必須受到懲罰;
短短數秒内,孤淵心中就已經有了算計,他緩緩開口:“方立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真的不是!當時酒宴上看到那些牌,我就覺得有問題,然後……”方立昌憤怒的揮着雙手,試着向衆人還原當時的情況,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領口有些瘙癢;
他一邊說着,一邊随手在那裡抓了一下,有什麼東西随着他的指尖,從衣領裡飄零飛落在地……
看到那東西的瞬間,方立昌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是一張。
“是他!!就是他!!!他就是!!!”看到這一幕,丁老漢内心最深處的恐懼被再度激活,他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瘋了般向法庭外狂奔!
“這……這怎麼可能?”方立昌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他摸索着自己的衣領,發現原本墊在下面的領襯已經消失不見……
親眼目睹了的飛出,審判台上的一衆執法官,臉色驟變!
孤淵臉色一沉,緩緩開口:
“方立昌……你還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嗎?”
“證據?我根本就不是!還有什麼證據??”方立昌歇斯底裡的怒吼,“難道就憑幾個人幾句話,幾張來曆不明的照片,還有一張撲克牌!就能證明我是黃昏社的人??”
“事關黃昏社,哪能搜集到那麼詳盡的證據?為了極光城的穩定與安全,還是盡快處死比較好。”旁聽席上的許崇國,突然冷笑着開口,
“這句話,不是你當時栽贓韓蒙長官的時候說的嗎?怎麼到你自己身上,又不行了?”
“而且現在指向你的證據,可比指向韓蒙長官的證據多多了……”
方立昌瞪大眼睛,啞口無言。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