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其他财團董事,也快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唯有穆春生死死的盯着他,那目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剝!
宗文大笑完,也突然意識到不對,立刻閉上嘴巴……他在這種關鍵時候跳出來嘲諷穆春生,哪怕這不是他幹的,也得變成他幹的了。
此刻的拍賣會書桌上,一張寫滿劇本的紙頁,輕輕向後翻了一頁:
轟隆——!!
窗外雷鳴再度大作。
這道雷聲靠的太近了,仿佛就在衆人頭頂一般,下一刻,整個晚宴現場的燈光驟然璀璨如火,然後在一陣驚呼聲中轟然爆碎!
細碎的燈泡殘渣掉落在地,整個晚宴現場陷入漆黑,唯有幾扇落地窗在滿天雷光中,閃爍着森然的蒼白……
而此刻,最中央的那扇窗前,一張黃金面具在閃爍的雷光中,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北鬥财團。”低沉的聲音回響在黑暗之中,“你們最好給本特使一個解釋……”
穆春生額角的汗水瘋狂滲出,此刻再也沒有了剛進門時,自信能拿捏特使的風輕雲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機感。
按照原本的劇本,讨好特使,隻是拖着不談交易,他們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危險……可在衆目睽睽下戲耍特使,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位特使本就霸道,若是真的正面激怒他,搞不好整個北鬥财團都得被血洗!
“特使大人!!您聽我解釋!這絕不是我要送您的紫檀平安佛!是有人暗中調包了!有人想挑撥我們與特使的關系啊!!”穆春生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整個人激動的就差當場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黃金面具下,那雙倒映着雷光的瞳孔微微眯起,“哦?是誰要害你?”
穆春生咬牙,目光瞬間鎖定台下心虛的宗文,一股殺意在心中瘋狂蔓延!
“老東西……我是病了,不是死了!敢這麼算計我北鬥财團,老子今天就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穆春生到底是黑道起家,現在又重病瀕死,正是被逼絕境無所畏懼的時候,怒火燃起便一發不可收拾,當即用力把手中的酒杯摔碎,大喝一聲:
“來人!!弄死這個老東西!”
下一刻,十數位北鬥财團的保镖一窩蜂的沖入會場,各自都帶着武器,其中有幾位還是神道擁有者,散發着恐怖的氣息,筆直的向宗文包圍而去!
而花都财團這邊,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一直等候在飯店大堂的人手緊跟着湧入,與北鬥财團的人手僵持在一起,大戰一觸即發!
原本還其樂融融的晚宴,當陳伶拉下白布的那一刻起,就徹底分崩離析,濃濃的火藥味充斥全場。
“老穆!你發什麼瘋!這事不是我幹的!”宗文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當即瞪着穆春生怒吼。
“是誰?!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問他們啊!反正不是我幹的!!”宗文也有些急了,他的手下雖然也不少,但若是打起來,肯定打不過北鬥财團的那群亡命之徒,要是一個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會交代在這裡……現在的穆春生,就是個被逼上絕路的瘋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瞬間鎖定身旁的鼎鹿财團董事陸遠正,冷聲開口:
“我想起來了,這家飯店是陸遠正這小子控股的……除了他,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換走紫檀平安佛?”
這句話一出,陸遠正的心中咯噔一聲,下一刻就察覺到穆春生森然的目光鎖定自己,那是豹子想要吃人的目光。
“不是我!!該死!我們不是達成共識了嗎?!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表面上騙我們達成共識,然後你暗地裡動手腳,引得特使血洗北鬥财團……這種陰險的伎倆,你們鼎鹿财團不是最喜歡嗎?之前柳鎮事件,不就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想至我們花都于死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弄掉北鬥财團對我有什麼好處?!真要論動機的話,還是樂園的嫌疑最大吧?!隻要北鬥财團一倒,他們第一時間就能接管北鬥的業務,他們可是死對頭啊!”
“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