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說句不該說的話，如今你嫁給水神，又有了小花仙，在天界日子肯定越過越好。但……”
“柳清羽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當真眼睜睜的看着他這樣飽受磋磨，閉眼不管了？”
一枚黃透的樹葉落在我肩上，我輕飄飄的将它取下。
“與我何幹。”
土地公公還想說些什麼，忽然土地廟外傳來一陣喧鬧。
我起身過去看。
白衣少年闆闆正正的跪在土地廟外，雲靈正在與他講話。
“我娘是花神雲中月，所以我生來是個小花仙。”
“你區區一個凡人，身上什麼靈力都沒有，憑什麼說你娘也是神仙？你騙人！”
雲靈正皺着眉頭跟人理論。
“雲靈！”
聽到我的喊聲，雲靈小跑着撲到我懷裡。
“娘親，這個凡人哥哥騙人，他明明連仙骨和靈力都沒有，還說自己是神仙生的……”
我擡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柳清羽。
他目光接近懇求，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我，在我出現的那一刻，他的眼尾已經泛紅了。
雲靈說的沒錯，柳清羽如今是個徹頭徹尾的凡人。
他剛出生時是半人半仙，有一半的仙骨和靈力。
但我當時扮作凡人，避免别人把他當成怪物看出端倪。
在他幼時，我便将那一半仙骨抽出，讓他成了真正的凡人。
在我與柳彥昌和離後，我心如死灰，便将那一半仙骨給毀了。
柳清羽得知我來了土地廟，便跪在這裡不肯走，非要見我一面。
我無聲歎息。
“柳清羽，我已經說過，我和你們父子二人在也沒有瓜葛，你跪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柳清羽癡癡望向我，落下兩行清淚。
他朝着我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