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确認一下……”
我不想打電話。雖然說表白是喝酒的習慣，但沒想到真的喝醉了還說“愛”。
……就那麼文靜地說了一遍吧？沒說廢話吧？
咽了幾口幹口水，然後悲壯地按下通話按鈕。沒關系。不會有事的。沒關系。
[是的，我是金聖翰。]
“哦，你好。星漢先生。”
聲音不由得微微顫抖。和十年沒見的初戀通話的時候也不會這麼緊張。
“那個，請問我，昨天……乖乖回家了嗎……？”
請告訴我是的。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小笑聲。始發。不吉利。
[對于喝醉的人來說，你是完好無損的。]
“是嗎？”
哎，真是萬幸。
[除了跟我說過30次愛你。]
……30種自殺方法在腦海中閃過。
瘋了，你做了什麼。難道就不能再讓我回到過去嗎？上帝啊，求你了。如果你能用槍把那個醉漢擊倒，你就别無他求了。
“失禮……非常…………………………………………………………………………”
壓榨出聲音說。真是瘋了。瘋了。韓宥真，你這個瘋子。說一次就行的事，三十………………媽的。
脖頸熱乎乎的。丢人死了。我覺得我已經死了一半了。
“非常抱歉，我真的，真的瘋了。您一定很不高興，我誠懇地向您道歉。”
[沒關系，一點都不開心]
什麼？
瞬間，腦子裡凍住了。好，等一下？你什麼意思，沒有冒犯。如果是我，你這個瘋子想喝醉，就會狠狠地踢我，但你一點都不高興？
……難道是你的喜好嗎？
脊梁骨都豎起來了。幹脆發脾氣吧。為什麼說沒關系。拜托，發火吧。我想聽到瘋子的聲音。
“嗯，那個……不過，地點也一樣……心情應該不是很好……”
金成漢笑了。别笑，我起雞皮疙瘩了。
[如果是别人的話，可能會覺得很麻煩，很不愉快，但是...]
但是，但是，但是。
按捺着想要扔掉手機的沖動，等待着接下來的話。
[嗯，我想這聽起來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