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消失了一半以上，首先倒下的是藝林。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就直接躺下。
“呃呃呃呃。”
《老人家！我們藝林真的很累啊！”
“我還有力氣發牢騷。”
“你是在發牢騷嗎？那個？”
“你說輸給老二很冤枉啊。老二在罵人。”
你是怎麼聽出來的。現在還在鏟土的劉賢動作也慢了很多。甚至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我是S級，我有火焰系技能。
小混沌走到倒下的藝林跟前，用木棍尖拍了拍蠕動的手指。
“試着站起來，老幺。”
“……呃……”
“藝林啊啊……”
“試試用龍，直到你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藝琳倒地時，劉賢的鐵鍬被岩石擋住了，發出了聲音。在那陣勢下，劉賢搖搖晃晃，一隻膝蓋着地了。哎呀，我的弟弟！S級竟然連一塊石頭都打不碎！
《劉賢！累了你也直接躺下吧！”
“……目前還好。”
再次起身的劉賢避開岩石把土舀了起來。禮服脫了很久，襯衫袖子也卷起來了。手自不必說，手腕和手臂附近都沾滿了泥土。劉賢拿着鏟出來的土向湖裡走去。雖然不至于跌跌撞撞，但卻是明顯放慢的步伐。
“您也不覺得孩子們可憐嗎？”
“第一你掙紮的樣子很可憐。”
“呃呃呃……”
藝林好像同意似的哼哼唧唧地說。用了最後一點力氣，直搖頭，然後完全停止了活動。
“藝琳！”
你在呼吸，對吧？混沌好像确認了反應似的，用棍子尖戳了一下藝林的肩膀。
“好吧。現在慢慢釋放馬力。我隻能站起來走動。”
藝林的心升騰了一下。深呼吸，開始活動身體。指尖先一縮，接着撐地，上身挺立而坐。
“呼，這感覺怪怪的。是我的身體……呃，我動了，但像玩偶一樣……？”
“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體的每個角落。雖然是用了一輩子的身體，但其移動的感覺是理所當然和自然的，平時是感覺不到的。因為沒有人生活在一個又一個地想着我的身體是如何運作的。”
他就是這樣。隻是走路，隻是抓着，腿彎曲伸展，怎麼用力，手指彎曲到什麼程度，并沒有一一苦惱。沒必要。偶爾會意識到呼吸或者舌頭的位置。
藝林完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略微搖搖晃晃，又拿起鏟子。
“要不要繼續？”
“可以鏟了。在那個狀态下慢慢地繞着湖轉。繼續專注于身體和魔力。”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