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的話。”
朝桌子走去，從庫存中拿出一把薄薄的刀子。在軟木塞上紮進去，賓格爾，繞過圓桌。聖賢帝的目光，所有其他人的目光都跟着我一起移動。
“如你所願。”
砰，塞子掉了，酒瓶擡高了，傾斜了。玫瑰紅酒。那粉紅的點點滴滴傾瀉而下。在褪色的頭發上。
“天哪，這是個錯誤。”
還沒停止倒紅酒，泰然自若地說。聖賢帝眉頭一眨不眨地望着我。那眉毛，還有睫毛上都結了紅酒。如果是普通人，哪怕是灼熱，也會眨眨眼，就像銅像一樣，沒有動靜。
頭發，然後順着臉頰，下巴。從脖頸滑下，酒香滲入襯衫和領帶。随即把空無一物的瓶子随便扔到背後。為了幹脆大打出手，揪住衣領，不，是馬上就把臉頰往上貼的狗屁。
雖然覺得太過分了，但心裡還是因為快樂而怦然心動。想必我的表情也帶着些許興奮。相反，周圍的氣氛卻變得陰冷。我看起來像瘋了。肝從肚子裡出來了。
“想想看。”
他和成賢帝目光直視，接着說。
“這也不是個錯誤。你隻要求我服從。”
給你倒了。聖賢帝彎下手指，掃出了結在下巴上的紅酒。然後伸出舌頭舔手指。
“燒焦了。”
“聽說你滿意了，我很榮幸。”
我希望到此為止。用下巴和諾亞的眼睛也很難追上的動作，抓住了胳膊。有可能是通過攝像機的短短的延遲。身體就這樣被拉起來，斜着倒地的我，這次是成賢帝用肩膀支撐着的。現在我的眼光比聖賢祭低了一點。在我倒下之前，猛地飛起來的小潔不知所措，乖乖地落在了桌子的盡頭。真乖，真能忍。
“要報答我們韓所長。”
說着，聖賢帝把手伸到桌子上。有人迫不及待地扔了酒。我告訴過你，這個人根本不需要說話。
“脖子上。”
成賢齊說，小到連周圍S級獵人都聽不到，幾乎像氣息一樣。
“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意思？”
我握着肩膀的手微微動了一下，指尖摩挲着脖子上有标記的部分。
“當這種不愉快的感覺增強時，我就理解了。我不知道……聖賢祭的圖案。”
聽到這句話的意思不由自主地縮起了眉頭。不知道‘聖賢祭’。那麼，難道在這個世界之外的其他任何地方的他都曾與查特盒子有過接觸嗎？這并不奇怪。Chatterbox作為孝道中毒者介入的世界不是隻有這個地方。
但是。
“……可以嗎？”
我也說得盡可能小。堆着的東西不能出來吧。你說你撐不下去了。
代替回答，騰！聖賢帝手中的酒瓶瓶頸被割斷。隻是用拇指輕拍瓶頸，就像用剪刀剪紙一樣幹淨利索。接着，空杯子裡倒了紅酒。
“……是不是進了玻璃碎片。因為你給我潑了點酒就殺了我。”
“連那種程度的控制都控制不了嗎？”
我不喜歡紅酒。澀啊。明知道我不喜歡，聖賢帝還是把杯子灌滿了。紅色的水滴從擡起的瓶口飛濺出來，浸濕我的臉和衣領。百分之百是故意的。而且還熟練地把我敲了半杯。白襯衫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