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太蹩腳了。這是壞事,是什麼。另一方面,新月的态度遊刃有餘,讓人感覺到仁慈。對我絲毫沒有敵意。
“當然是這樣。我踐踏了一個人的生活,并且正在試圖摧毀其存在本身。”
“……能不能不做那個。”
“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是的,呃。不,他。又啞口無言了。不管我說什麼,新月不可能被我說服,放走聖賢祭。仿佛是在向牆壁、向巨大的山脈或浩瀚的大海喊話。就像日月,不管我怎麼生氣,怎麼哭,怎麼叫嚣,都一如既往地安靜地劃過天空。
我很迷茫。甚至這種迷茫感覺像是理所當然的結果,連逆反心理都沒有。但是跟我對話的事實是。
“你對我有什麼期望。”
銀色的眼睛彎成圓形。那樣子真像聖賢祭。
“首先是孩子,我不敵視你。”
“……我打擾你了嗎?以後也會妨礙的。既然你要畫聖賢帝,要害宋太原呢。”
“月食是一種可以消滅小月亮存在本身的力量。可是你倒不是在給小月亮填滿嗎。”
“……那是。”
“回歸前的小月亮也被你和月食填滿了。”
我無意中咬了一口牙。因為是沒有什麼新意的聖賢祭,他隻留下了一點空隙,幾乎停止了上升。是我和宋泰源給他帶來了新的經驗。
……結果在回歸前讓宋室長死去,讓聖賢帝離開韓國。我也參與其中。即使不是我的意志。
還有現在。要不是被潔兒吸收的回歸前的聖賢帝和在潔兒的幫助下省出來的一部分,早就被裝滿了。之後也會逐漸上升吧。畢竟,我的存在本身就在幫助新月。
“而你。”
新月用柔和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會坐視小月亮被月食吞噬吧。”
“不是為了你。”
我以某種方式兇狠地面對着那目光。
“我隻是希望,我喜歡的人,能過上自己的生活。”
“人生都有盡頭。”
茶點出現在桌子上。香甜的香味拂過鼻尖,卻忽略了。
“你想要護住小月亮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是孩子也必須有最後一天。就算不是現在,總有一天會分開的。”
“總有一天,會的。”
無論我怎樣努力去畫聖賢祭,守護柳賢、藝林和其他我的人,結局都一定會到來。這是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但是。
“還是活着好。最後,有盡頭怎麼了。我不是看着那個生活的。活着就是活着。因為我就這樣活着。”
人是出生的意義,總有一天都會死,為什麼活着,我不知道。我不在乎。
“你那小月亮還想活。作為自己。所以總有一天我不需要。他說他想活下去,這就行了。我需要更多的意義。”
把東西粘在人們生活的地方。你需要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生活。你可以考慮自己是如何生活的。想一想再努力就會變得更好。但生活本身,這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