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不變。即使流逝成百上千次的生命,表面上也看不到時間的痕迹。但是人懷抱的氣氛、眼神、表情是不一樣的。若肉身永恒,必以其内在而老而計。從這個角度來看,現在的聖賢制顯然是年輕的。
聖賢帝無聲地笑了。
“大概是很久沒活過了。”
享受着各種感情。
“就在幾天前,我還挺生氣的。你會感到焦急和難過。”
這是一個迷人的搖擺。聖賢帝能夠近乎完美地控制自己和周圍。但這隻會讓他幾乎停止的世界變得更加褪色。但故意動搖沒有意義,因此在寬闊的栅欄中吸引各種各樣的飼養對象還嫌不夠,就連野生動物也會窺探,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相反,回歸前的我似乎失去了一切。”
“我隻是在寫明信片。”
舊迹移步。随着他的動作,原本模糊的周圍風景變得清晰起來。古色古香的壁爐,鋪着地毯的地闆,透過巨大的拱形窗戶,一座座白色的山巍然聳立。雖然沒有世星行會的豪宅那樣華麗,但也不能說是節儉的房子。即使呆在山裡,也沒有必要住一間小屋,也不是故意裝點樸素的性格。
“夏天太短了。”
他害死了一個人。剩下的一個直接抹去了記憶。然後獨自留在了能看到萬年雪的地方。痕迹的指尖掃過桌上的明信片。這是一張常見的明信片,上面有湖的風景。平凡到即使被扔在地上也無所謂的程度。
斜靠在桌子上的陳舊痕迹看着聖賢祭。唯一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感情。
“所以請告訴我。”
成賢帝溫柔地安撫地說。痕迹有點傾斜脖子。嘴唇就像被咬了一樣。
“不要讓同樣的事情在我們身上重演。”
“不是‘我們’吧。”
痕迹淡然地開口。
“既然你不把我當自己。”
“我認為這是我過去和未來的樣子。”
“而且我也是聖賢帝,對你沒什麼感情。”
一個普通人會被同一個人冒犯和威脅。但聖賢祭不同。在不斷積累的自我中,堅定地維持自我的人不可能再次動搖。與還沒積累多久就表現出反抗心理的西格瑪不同,就像聖賢帝對待西格瑪一樣,即使将完美的複制擺在眼前,也不會讓他自己牢固樹立的唯一性出現裂痕。
同時也沒有必要對過去和未來的自己給予協助。兩個人雖然一樣但分明是不同的存在。聖賢帝對痕迹有所求,但痕迹無動于衷。
成賢帝眼睛微微一仰。
“我也很挑剔。有時候做點好事也不錯吧。”
“無聊的聲音。”
“其實我有個兒子了。”
痕迹一瞥眉毛。似乎有點興趣。要想從他那裡引出信息,隻能拿出類似價值的東西。如果是很快就會消失的痕迹,物質上的東西當然是沒有用的。
“宋泰源室長也在育兒嗎?”
“這有點讓人好奇。”
“可愛的孩子。也會跟着爸爸。看來在各管室裡也會偷偷地叫硬上司“宋爸爸”。雖然因為工作經常把孩子寄養在韓宥真家。我仍然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