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和的夜晚,即使被白色的月光纏繞,也會讓人心潮澎湃,如果還包含着對我的可愛,那又該如何堅持下去呢?我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笑。感覺自己被一個又大又暖和的窩包裹着。就這樣,我隻想把所有人都交給他,然後入睡。
但向我的白色新月照出了黑藍的殘月。尖尖的火苗。
“……新月先生。”
新月察覺到讓他下車的手勢,收起了胳膊。不知不覺間,天空變得湛藍而晴朗,幼小的草葉撩撥着腳踝。
“你還記得我嗎?”
“任何時候,任何時候。我還記得那個向你扔石頭的孩子。當獵人,捕殺最兇猛的猛獸,去城裡了。我結婚了,養了三個孩子,回到家鄉睡覺了。”
是個綠發男孩。但我在一種虛拟地下城與新月相遇,這種虛拟地下城恢複了過去的記憶。斷掉的過去碎片不可能延續到未來……難道是因為此時此刻同樣是複活過去的記憶嗎?
就像新月第一次和我見面時一樣,她用手指纏繞着粉紅的頭發,捏了捏。
“這是你推薦的顔色。大家都說很般配。”
“所有人?”
“超越者們。”
月夜的眼睛開心地笑了。
“曾經是最年長的人,但我在這裡還很年輕。”
短暫地吸了一口氣。此時,新月剛剛登上超越者的寶座。新月,燈塔守護者記憶中年輕可愛的超越者。無意中撥弄了一下小拇指。哔哔聲撲通撲通地響。應該有假發的。哔哔聲也很軟,但是太小了。
“新月先生的世界呢?怎麼樣了。”
“壽終正寝。即使不被源頭吞噬,一切總會有最後。這裡就是我居住的世界的舊雕塑縫補而成的休息區。即使是生命終結的碎片,它也能制造一個小地方。”
環顧四周。新月的休息區并不寬敞。平原的盡頭一片模糊。大概是個大公園吧。一側建有一棟二層的樹屋。空間本身是溫馨的,但過不了一二十年的時間,感覺太小了。作為一個普通人,不到一年就會在郁悶中掙紮。
“你還得在這裡待下去嗎?”
“我作為超越者的空間隻有這裡。相反,你可以去别的地方。或者創造一個虛拟的空間,而不是真實的空間。”
像地下城嗎。新月微微收攏了眉毛。
“但虛假的空間難免讓人覺得異樣。年幼體弱的人分不清。但是超越者會不斷地産生抵觸情緒。你永遠無法安頓下來,所以你需要一個自己的空間,這個空間來自于你的來源創造的世界碎片。”
又看了看平原,看了看它的盡頭。世界雕塑被超越者認為價值很高。看到新月的休息區,我覺得确實是這樣。在這麼小的地方,我怎麼能活成百上千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想方設法把它擴大。
‘雖然不能給我們世界的土地’。
為什麼不把有土地的超越者們聚在一起擴大呢。想想S級的話是不可能的。元脈子也互相排斥,到了超越子的程度,如果不是很親近的話,很難一起生活吧。
“韓宥真啊。”
新月親切地呼喚着我。又心跳了。在遙遠的未來,首先是敵人,不要太友好。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有點難解釋……還有韓以成,名字叫柳真。”是韓有真吧。新月先生的世界裡似乎沒有姓。”
“是的,尤金。”
不要笑。有點。産生感情了。
“我的世界裡也有姓族。雖然比你長。比這更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