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室長一邊手扶在地上,一邊說。
“還有……還有馬力,等完全解除了就能動起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園丁做了最後的掙紮。藝林和諾亞迅速向大樓上方和四周查看。
“沒有!”
“沒有任何動靜。”
園丁似乎完全消失了。到底是什麼心情那麼飛走了。
“大叔,怎麼辦?我們應該再找一次嗎?”
藝林關切地問。我以為有必要這樣做,但确認一下也沒什麼壞處。現在有賢也恢複原樣了,如果園丁突然複活的話就很難對付了。
當然之前先照顧完宋室長。
“宋室長,怎麼回事?”是園丁來的嗎?”
沒有回答,而是深沉深沉的雙眼記錄了我的臉。可以看到宋室長的手在用力,肌腱也在上升。
“……韓宥真。”
傳來一陣痛苦的喘息聲。不愧是很累啊不能用poction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像是在忏悔似的發出了艱難的聲音。在困惑中,我也彎下一隻膝蓋,向宋室長俯身。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動了腦筋也沒猜到一個地方。難道園丁死前就宋室長的出生說了些胡話嗎?
“有人把我……當成了自己的死。”
覺得别人不能随便聽的話,急忙向劉賢和泫雅使眼色,讓她躲開。兩人帶着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這讓我感到安慰。”
我不能輕易開口。宋室長有這樣的人嗎?不知道是誰,當然也不知道詳情。但僅憑這短短的幾句話,我就确信宋室長是非常重要的人。
“對于一直拒絕自己、警戒自己、壓抑自己的我來說,阻止那個人的目标是唯一明确的道路。韓宥真先生,我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影子。”
我想說不。但我忍住了。因為他有一種直覺,覺得現在是該靜靜地傾聽的時候了。
“這樣的我被賦予了守護那個人最後的存在的意義。”
宋室長一直壓抑着自己。自我否定的人怎麼能找到生存的意義呢?對這樣的宋室長,我不認識的某個人成為了裡程碑。雖然很難理解把宋室長當成自己死亡的說法,但我眼前的男人是很難以平凡的目的吸引視線的人。
“但是……現在不是了。”
“宋室長。”
“他說,他想活下去,所以不再把我當他的死。”不,也許我沒有資格了。”
“沒有資格了。”
“我也……可能是因為我想活下去了。”
宋室長的視線轉向了地面。他的眼神迷失了方向,陷入了混亂。
“那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