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聖賢帝的記憶。他帶走的我的記憶。但我不知道聖賢帝帶走了什麼記憶。根本不可能想起來。
許多過去、現在和未來再次閃過。都河民，徐慶勳，樸河律，伊芙琳，石夏揚，金聖翰……崔錫元，薩米爾，艾米麗……動物，怪物，植物，不知名也不認識的人。在地闆上爬了幾次。我的感覺越遲鈍，自我越模糊，所處的情況也就越暗淡。也相當可怕。連哔哔小子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遠處傳來尖叫聲。以黑色、紅色和白色的方式。
白一點。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溫暖地觸及我的葉子。一個熟悉的面孔正在看屏幕。手握鋼筆的手指又粗又硬又白。呆呆地看着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
“有賢啊”
是我弟弟。劉賢接了電話。
“嗯，哥。”
笑了。有一種現實感又回來的感覺。
“快結束了。晚飯前我要回家。”
是啊，該回家了。記憶。聖賢祭帶的記憶。不是生日派對。因為我記得。又飛起來了。
“聖賢帝你就去找這個人吧！”
我要抓住領口搖晃。波浪起了。真的掉進水裡了。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豪宅内部。涉水而行。金色的雙眼。
嘴巴一動一動。聖賢帝的宅邸水槽。他看着水槽，看着魚，看着我。水蕩漾。在那搖擺之間。
“如果你和我一起去水族館，我會幫你脫的。”
我沒有印象的話傳來。
第850章
記憶之路（三）
“水族館？幫我脫下來？“脫什麼……？”
“難道就這麼一件大衣還舍不得嗎？”
接二連三地傳來聲音。西勒基亞。突然想起來了。西萊基亞在我這裡。但聖賢帝為何交出西勒基亞的所有權，原因模糊不清。我記得沒有，但我們應該決定去水族館。是這樣約定的，也許。
“沒能保住”。
聖賢帝帶走了和我許下的諾言。手伸向記憶的聲音。那是我對聖賢的記憶。
“你還沒去過水族館。”
聲音漸漸消失了。追着它，展翅欲飛。水濺了。水槽裡的玻璃啪啦啪啦地碎了，一閃一閃地散開了。
“站住！”
怕錯過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就追上了。似指尖可觸，似泥鳅似出。撲通一聲掉到了某個地方。
《那裡！禁止跳水！”
有人喊道。好不容易把頭探出水外，但視野模糊。不是遊泳池，是水族館！
“卷心菜汁不好吃，卷心菜包飯不要緊吧？”
透過玻璃牆，我看到了和我站在一起的有賢。我，我，變成了風度，正在大口大口地吃卷心菜。好好吃啊。跟有賢和藝林一起去水族館的時候啊。
“我要進鲨魚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