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劍身，流淌着那一念。直劍在動。小混沌的雙眼裝牆。我也感受到了被完美阻隔的厚重世界。但所有那些地方。
有空隙。
所有的存在都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小的、更小的、更小的流的集合。所以理所當然存在的縫隙。感覺到了。
既然已經裂開了，沒有割不到的。
乘着确信的潮流，刀刃在動。
呼
一刹那，光就劃了。悄無聲息，牆壁開裂，小張開。
“走！”
小混沌的手推了我的背。沖向世界日益封閉的縫隙。
黑夜的黑暗一下子被推開，灑下了滿眼的月光。
第851章
救救美
聖賢祭。
三個字清晰地劃在手掌上。
世星行會長。
随着雙手的字迹，漸漸模糊的記憶浮現了出來。尖尖的聲音發牢騷似的說。
成。賢。我。來，模仿一下。我是聖賢帝。我是世星行會長。我要把欠韓宥真的債按十倍還清。我吃得很好，連面包邊都不剩。”
“我不喜歡。”
聖賢帝喃喃自語道。我切身感受到了濕土地的潮濕。同時，一股可怕的血腥味，每一次呼吸都深深地滲透到肺部。
腦子好好的。下面的軀幹、雙臂、手腕和接踵而至的手都能慢慢感覺到。手指動了一下。兩條腿也緊緊地連在一起。
無數次地碎了、碎了、又碎了，就會産生一種錯覺，以為原來就有買的東西嗎？當初沒有不一般嗎。原來的形體被霧氣遮住，碎片變成我。是現在的我，還是過去的我，或者是比過去更久的我都不知道的我。不記得開始的人，現在真的是我嗎？
聖賢帝握了握手，然後展開。隻是有點血水污漬，是個幹淨的手掌。但我還記得那支筆在上面發癢的感覺。
聖賢祭。世星行會長。
無論是被抹去的過去、模糊的現在，還是被雕刻的過去，都無關緊要。那兩個字證明了他。接着又想起了另一個記憶。
水族館。
他留下了兩個記憶。自己和目的。畫在手掌上的名字和去水族館的約定。即使自己被完全抹去，隻要這兩件事還清晰地存在，我就有自信不動搖地站起來走下去。
金色的眼睛緩慢地閉上又睜開。隻是單純地去玩，沒有什麼特别的目标。這是一個可以忘記或無視的約定。但也正因為如此，反而銘刻得更深。因為一定要留下日常且輕松的約定，就意味着對方很特别。連平凡都變得特别的那種人。
松弛的手臂彎彎曲曲地撐着地面。泥土間滲出血水。聖賢帝起身了。這裡是夜晚，但同時沒有夜晚。黑暗被白色的月光趕走，四周一片銀色。僅剩的幾分微弱的黑暗，隻是在極光般搖曳的月光間被推來推去。
月亮在晚上升起。但現在能稱這裡為夜晚嗎？黑夜閉眼白晝無法入睡的銀色天空。
聖賢帝仰望月光。在流動的月光中，新月俯視着他。他像神一樣注視着自己的造物。實際上不會有什麼不同。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裡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