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妍跪在一旁:“媽,你怎麼樣?!”
沈母看到她,眼裡迸發一道光。
她死死攥住她的手,努力張開嘴唇,用最後的力氣說:“離開傅知遠……救……晴荟。”
話落,沈母的手無力的垂落下去。
“滴!”
三天後,青山墓地。
天空陰雲密布,細雨飄灑。
晴荟倒台,幾乎沒有人來拜谒。
偌大的墓地裡,隻有沈家父女兩人。
沈清妍一身黑衣跪在一塊石碑前,她紅腫的雙眼一遍遍描摹着碑上母親的遺像,心髒像被人捏緊,呼吸不暢。
“你母親突然病發是因為受了強烈的刺激,引發的心肌梗塞,才沒能救回來,節哀。”
醫生的告知回響耳畔,沈清妍不由想到那天在家看到的傅知遠。
聽照傅母親的保姆說,傅知遠和她媽兩個人單獨聊了會兒天,然後母親就發病了。
想到母親的死會和傅知遠有關,沈清妍心髒像是被鈍刀嗟磨一樣,痛不欲生。
“晴荟你打算怎麼辦?”
沈父的問話在耳畔響起,沈清妍斂起情緒:“申請破産。”
母親死後,她就隻剩父親了,前五年她為了公司耗盡了全部的時間。
如今,她隻是好好陪着父親,陪着這個唯一的親人。
沈父沒有說什麼,隻是可惜:“你做主吧,我有些累了。”
聞言,沈清妍看着眼前一夜白頭的父親,鼻間酸澀:“爸,媽走了,還有我陪您。”
沈父卻隻拍了拍她的肩:“我回去把你母親的東西收拾收拾,你陪她待會兒就該幹嘛幹嘛去吧,别讓她挂念。”
沈清妍目送着父親佝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視線看向沈母。
離開青山墓地時,天晴了,隻是烏雲沒散,壓得人喘不過氣。
汎海集團。3
沈清妍攔住了傅知遠:“那天你為什麼會去我家,你和我媽都說了什麼?!”
“你那段視頻,現在京都可是人手一份啊!”傅知遠話裡滿是譏嘲。
沈清妍心髒漏了一拍,所以母親是知道了視頻的事,才要見傅知遠嗎?
“那你呢?你是怎麼說的?”她心有猜測,每一個字都說的無比艱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