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頭也不回的離開,陶豐年坐在院中抽着煙杆,滿身孤寂。
他不是無可奈何,隻是不想拼上性命,他想活下去。
日落月升,陶豐年一直沒有等到江月白回來,從小院走到谷口來回踱步,早該回來的小丫頭始終不見蹤迹。
陶豐年思索一番,忽然面色大變!
第35章
陰風澗,天昏地暗,寒風刺骨。
荒草叢生之處,烏鴉啼叫,怪石嶙峋。
江月白氣鼓鼓的瞪着面無表情,一身冷意的陸南枝,她今日上完課剛準備回花溪谷,就被陸南枝攔住,最後鬧到這裡來。
旁邊謝景山蹲地抓頭,“你們倆打架,我隻是路過看個熱鬧,為何我也會被罰到陰風澗來陪你們面壁七日?我冤枉啊!”
陸南枝理好衣衫,拱手道:“抱歉,連累你了。”
說完,又看向江月白,“你若直接告訴我水生冰的訣竅,我不會情急之下對你出手。”
“憑什麼你問我,我就要說?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行不行?而且你耽誤我上制符課,難道就沒有一句道歉嗎?”
陸南枝吸了口氣面對江月白躬身拱手,“抱歉,今日是我不對。”
陸南枝誠懇,倒叫江月白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氣悶的坐下來抱緊雙臂抵禦陰寒。
“最氣的是黎長老,昨日還跟我有說有笑,今日就不留情面的罰人!”
謝景山憤憤不平,“對,整個講法堂那麼多師叔和長老,就數他最喜歡把人罰到陰風澗面壁,我都二進宮了!”
陸南枝小臉清俊冷漠,此刻也耷拉着眼皮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三人被丢在陰風澗外圍,執法弟子并不擔心他們亂跑,深處陰風強橫,除了來時的入口,他們無處可去。
狂風呼嘯,謝景山找到他上次用幹草盤的坐墊,老老實實坐下來搓手。
“你倆别幹站着了,找個避風的地方坐下,七天可有得熬呢。”
江月白揚眉,“你好像還挺高興?”
謝景山不遮掩,揣着手道:“那當然,上次我一個人在這裡悶着無聊,淨擔心有人趁着我被罰偷着修煉超越我,現在我可踏實了,在這兒大家誰也别想修煉哈哈哈。”
此時陸南枝練氣四層,江月白練氣三層,謝景山閉關到今日,剛剛到練氣三層。
陰氣寒冷,不可運功吸入體内。
陸南枝靠坐在一塊怪石下,蔫巴巴的了無生氣。
江月白此刻就是擔心爺爺,她被押送過來時,曾拜托同在花溪谷的雜役學徒給爺爺帶話。
實際上她被罰也好,正好避開賈衛,也省得爺爺擔心他報複她。
不過今日出門,她沒發現賈衛跟蹤,興許她這點斤兩,賈衛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定了定神,江月白從儲物袋中找出黎九川給她的書,在鬼哭狼嚎的風聲中開始研讀。
進來時執法弟子檢查了儲物袋,收走了陸南枝和謝景山身上抵禦饑餓和寒冷的丹藥符箓,她什麼都沒有,也就沒收她東西。
不遠處,叼着枯草的謝景山正準備扭個舒服的姿勢眯一會,忽然看到江月白拿出書,眼角一抽猛的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