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火氣這麼大?”
後堂走出一個藍衣修士,眼含笑意,看向江月白。
“洪管事,對不住,驚動您了。”馬峰趕忙對着洪濤拜禮。
江月白揚起笑容,拱手拜禮,“洪師叔,我回來了。”
馬峰眼神在洪濤和江月白之間來回掃視,意識到情況不對,一巴掌抽到自己臉上。
“哎呀瞧我這嘴,對不住對不住,是我狗眼看人低,不知道這位師妹……”
“滾一邊去。”
洪濤擡腳将人踹開,取了江月白的令牌走到外面,“我在後堂已經聽到,準備好考靈耕師了?”
江月白點頭,“嗯。”
洪濤仔細查看江月白,疑惑問道:“練氣幾層了,為何要遮掩?”
江月白大方道:“練氣七層。”
話音落下,馬峰瞠目結舌,這麼小年紀這麼高修為,比内門那些天驕也不差,他怕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洪濤眼神亮起,“不愧是你,好好好!正巧無事,我帶你去萬法堂考核。”
洪濤禦劍,載着江月白飛行,高度維持在半山腰處。
即便他是内務堂管事,也是外門弟子,禦空不可超過主峰高度。
江月白環視各處,感覺天衍宗内的氣氛好像有些改變。
适才禦劍而過的修士手持竹簡晃頭誦讀,下方山道狂奔的小童一邊跑一邊練習掐訣,還有林間鍛體的少年,大聲呼喝着。
“蠻牛拳一百五十次,不打夠兩百次,今日絕不休息,哈!”
雖說半年後就是全宗小比,但也不用這麼用功吧?
江月白生出一股緊迫感,恨不能現在就去藏書院找書看。
“你回來的事,陸南枝和謝景山可知道?”洪濤問道。
江月白回神搖頭,“還不曾傳訊給他們,想等考完靈耕師,處理好雜事再聚。”
“他們此時不在宗中,半月前接了狩妖任務,或許回來時會繞道陰山尋你。”
江月白笑起來,“無妨,他們到了陰山,自然會知道我已歸宗,我等他們回來就是。”
“這五年他們二人事事争先,在内門出盡風頭,也叫好些内門弟子恨得牙癢癢。”
“哦?為何如此?”
提起這個,洪濤忍不住笑了兩聲。
“是他們過于努力了些,每日修行練劍從不懈怠,起得早睡得晚,吃飯時間也捧着書不放,以至于各峰真君都拿他們二人當标尺,要求峰内弟子不可落于他們之後。”
“這股風氣現在都傳到外門,宗内弟子叫苦不疊,欲哭無淚,宗主他們倒是樂見其成,還故意當衆誇贊二人,宗中因此朝氣蓬勃,人人争先,出了不少好苗子。”
“因為你,我與他們二人有幾次交集,我曾問過他們,已經處在内門頂尖弟子行列,為何還要将自己逼得這麼緊?你猜二人如何回答?”
江月白搖頭,洪濤掃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