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硬扛着金丹真人威壓站直身子,神态依舊輕松如常。
“自然不是,我今日來有三件事,道謝,賠罪以及合作。”
“哦?”林向天挑眉,賈秀春戒備。
江月白不緊不慢道:“謝的是林長老當年山門前一番敲打,叫我明白天外有天,此後謹小慎微勤勉不辍,才能活到今日,獲得此番成就。”
林向天神态微松,“你當真這麼想,不是說反話嘲諷老夫?”
江月白态度誠懇,眼神清明,“自然,若無林長老敲打,我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怕不是早死了八百回。”
“你倒是明事理。”
賈秀春眉頭緊鎖,總覺有詐。
江月白眼眸一擡,突然看向賈秀春,眼中一閃而逝的鋒銳叫她心頭一顫,可下一瞬,江月白臉上隻剩下誠懇淡笑,仿佛那抹鋒銳隻是賈秀春的幻覺。
“賈師叔,我年少不知事,此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賈師叔看在林長老的面子上饒恕我。”
賈秀春睜大眼,被江月白弄得不明所以。
“我與賈師叔其實并無恩怨,一切都是因為陶豐年而起,這些年我在陰山礦場擔驚受怕,深知無法抗衡林長老威勢,今日特意上門道歉,希望能夠化幹戈為玉帛,莫讓不相幹的人,影響我與林長老的合作。”
“什麼叫不相幹的人,那是我親弟!”賈秀春怒目。
林向天擡手,賈秀春忍下一腔怒火。
“我何時與你有合作?”林向天問。
“從前沒有,以後會有,林長老應當知道,我已拿到靈耕師令牌。煉丹長老所需靈藥都需靈耕師來種,靈藥的好壞關乎煉丹師成丹的好壞,所以林長老一定需要好的靈耕師。”
林向天不以為意,輕笑道:“天衍宗煉丹長老不過二十幾人,靈耕師卻有三十多,你覺得老夫會找不到靈耕師為老夫種藥?”
賈秀春下巴微揚,眼帶傲意鄙夷,她三年前就為林向天定下紫雲谷那個将四道法術都修到四層的靈耕師蕭岸闊。
他是目前所有靈耕師裡最強一人,何須江月白一個剛考上靈耕師的新手過來大言不慚的求合作。
江月白正面迎上賈秀春鄙夷的眼神,取出靈耕師的令牌。
黑鐵令牌一面是稻谷圖案,一面則是考核時,三道法術的層級。
江月白翻轉令牌,将纂刻法術層級那一面亮到林向天面前。
“林長老,三道五層靈耕法術為您種藥,可還入得了您的眼?”
“五層?這不可能!”
賈秀春目瞪口呆,林向天猛的坐直,擡手将令牌攝入手中。
仔細查看之後發現令牌沒有作假,林向天眼底一片火熱。
江月白沒說錯,靈藥的品質關乎丹藥的品質,而丹藥的品質則直接影響煉丹長老在合丹殿乃至整個天衍宗的地位。
五層法術和四層法術雲泥之别,種出的靈藥無論成長速度還是藥性,都非四層法術能比拟。
林向天因為金丹傷勢,煉丹術一直處在整個天衍宗末流,被其他煉丹師瞧不起,日子過得并不好。
此前他不敢想不敢争,可若是有江月白五層靈耕術輔助,合丹殿大長老的位置,倒也不是不能争。
“長老,您萬不可上了她的當。”